宾客们向布鲁图斯敬酒,他笑容僵硬地应酬。谈笑和吃喝继续,但始终有股压力,让布鲁图斯喘息困难。
宴会结束后,克拉苏在宾客陆续离去,留下布鲁图斯的宅邸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沉默中。
夜深人静,布鲁图斯拳头紧握站在中庭,凝视着月光下的月桂树。
他的心中燃烧着屈辱的怒火,然而,克拉苏的财富与权势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他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布鲁图斯可以想象宾客们回去后会如何嘲笑他,琴师和舞女会到处散播他的屈辱,甚至家里的奴隶都会内在内心非议他。
他必须得做些什么,但不是报复克拉苏。
他心里燃起了一个异样的念头——如果克拉苏可以用“亲吻权”羞辱他的家人,他为何不能效仿?
在罗马的等级社会中,他虽不及克拉苏,却也有自己的依附者,那些地位更低的小地主、工匠和商人。
他也可以对他们使用“亲吻权”来宣泄自己的愤怒,感受权力的快感。
他要街头巷尾散播的流言不是他被克拉苏羞辱,而是他布鲁图斯强硬地统治、管理他的下级附庸。
之后的日子,布鲁图斯不断造访他的追随者,先从当日参加晚宴的追随者开始,以检查品行为由,对他们的妻女行使“亲吻权”。
克拉苏和布鲁图斯的行为引起了争议,也引得一些权贵的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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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维修斯这几天都在脸上划伤口。
不知是否是让卡米拉舔他血液的缘故,卡米拉的食量明显大了起来。
“丈夫,我好饿啊!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羊。”卡米拉站在他手摸着胸口说。
随着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姑娘的本性逐渐暴露出来,她很好动,此时她左脚独立站在他右手上。
她身高不过1米3,体重5o斤上下,这点重量对维修斯来说,毛毛雨,他就这样把她托在手里走。
就像雅典娜手里托着胜利女神。
不得不说,卡米拉的身体柔软,平衡性非常好,单脚站在他手里,竟然稳稳当当的,确实有耍杂技的天赋。
“马上就能吃东西了。”他说,阿纳尼城已经近在眼前。
进了城,他们就去市集找奶妈喝了奶,卡米拉十分快地适应他的生活方式,一人一个奶嘬起来。
他们没有像以前那样,随便找一家餐馆撞运气,而是去市场上购买了食材,进餐馆自己做。
“我要用这个两个灶。”维修斯拍了两枚银币在灶台上,自顾自地占用两个锅做菜。
餐馆的老板看着他脸上的体型和脸上的刀疤,酝酿了几次,没敢说出什么话来。
和底层人打交道就是省心,他们很用心地察言观色、权衡利弊。不像权贵们,两句话没说完,就敢先对他动手,属于茅房里点灯——找屎。
虽然很少做菜了,但中华民族灵魂自带种菜、烧菜的天赋。卡米拉蹲着往灶台下添柴火,他橄榄油倒进锅里,炒起来。
胡椒、迷迭香、洋葱炖羊肉,鱼露炒生菜。
把一罐子啤酒放进余烬未灭的灶膛里加热,他把两盘量很大的菜端上桌,从餐馆的桶里面舀了两碗麦粥,和卡米拉吃喝起来。
这家餐馆的口味其实还不错,卷心菜麦粥里面放了盐和罗勒香草,口味清爽。
面包是意大利人的主食,但餐馆里其实以卖温热的麦粥为主。
维修斯也不想吃面包,因为面包里沙石很多,容易磕牙齿,而麦粥里的沙石都沉淀到了底部。
“我要这个锅,把我的麦粥在这个锅里重新煮一下。”
“我先来了,轮不到你。”
两个食客为了锅里残留的那一点胡椒汁,争抢起来。
“丈夫,你做的菜好好吃。”卡米拉边吃边夸赞。
“塞纳做的更好吃,以后带你回去,意大利菜、埃及菜、希腊菜、波斯菜、丝绸菜,轮流给你吃。”
“好,什么是丝绸菜啊?”
“就是你现在吃的,丝绸产地的菜系。”
“噢,是印度菜啊?”
“不是,丝绸的产地在更东方,经过印度再卖过来的。”
“(希腊语)从没有听过还有比印度更东方的国度,一个b?pbapo?在希腊人面前吹嘘地理,哈哈。”(barbaros此时还不是蛮族的意思,是指说话含糊不清的外国人,相当于中文语境下的番邦蛮子)
“哈哈哈哈~”
希腊语比拉丁语的语法更复杂一些,维修斯讲不好希腊语,但大部分是听得懂的,毕竟索菲亚、塞纳这对希腊姐妹和他朝夕相处了15年。
他转头看向后面一桌,说话的是一个海上民族——希腊人和两个随从。
他有点生气,最烦这种稍微认识点字、有一点小钱,就敢跳他脸上输出的小喽啰。
“你敢嘲笑我是b?pbapo??”他用拉丁语说。
希腊人脸色一凛,显然是没想到他听得懂希腊语。
“你信不信,我不需要和你辩论,就能让你承认我是对的?”他对希腊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