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坐在客厅的沙上,手里那本模拟试题集已经半个小时没翻过一页。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老旧木地板受潮后的土腥气。
这座房子是他去世的父亲留下的唯一遗产,地段虽然好,但隔音太差。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紧接着是高跟鞋踢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累死我了……这鬼天气。”
宋知微推门进来,手里的爱马仕铂金包随手扔在鞋柜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真丝衬衫,下身是一条剪裁得体的黑色包臀裙。
只是现在,那件昂贵的衬衫已经被雨水浇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透出里面肉色内衣的轮廓,甚至能看清背后搭扣的形状。
她浑身都在淌水,短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几缕丝顺着脖颈蜿蜒进锁骨的深窝里。
“小念,你回来了啊?”宋知微一边弯腰脱鞋,一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
她没穿拖鞋,湿漉漉的丝袜包裹着脚掌,直接踩在地板上,留下几个深色的水渍脚印。
陈念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弯腰时裙摆绷紧的曲线上。
那里浑圆、饱满,像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被黑色的布料强行勒住,似乎随时都会裂衣而出。
“嗯。”陈念低下头,强迫自己看着书上的函数题,声音有些干,“没带伞吗?”
“别提了,刚出公司就被淋成了落汤鸡,车还抛锚了。”宋知微直起身,双手向后拢了拢湿透的头,这个动作让她的胸口向前挺起,湿透的真丝布料近乎透明,乳肉的边缘和那点若隐若现的凸起在他馀光里晃动。
她似乎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
“我去洗澡,你帮我煮碗姜汤,冷死老娘了。”宋知微赤着脚往浴室走,路过陈念身边时,一股浓烈的冷雨气息夹杂着她惯用的香奈儿香水味扑面而来。
那种冷冽与甜腻混合的味道,瞬间钻进了陈念的鼻腔。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放下书,走向厨房。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轰隆隆地响着,切姜片的时候,陈念的手指有些抖。
脑子里全是刚才宋知微弯腰时,裙摆下那双被黑丝包裹的小腿,肌肉线条紧致而流畅。
“啊——!”
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陈念心里一紧,手里的菜刀差点切到手指。他扔下刀,冲到浴室门口“知微姐?怎么了?”
他习惯叫她姐,即使法律上她是他的继母。
“滑……滑倒了……”宋知微的声音带着痛楚和一丝懊恼,“地太滑了,该死。”
“你没事吧?能起来吗?”陈念握着门把手,手心全是汗。
“不行……脚好像扭到了,嘶……好疼。”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显然淋浴头还开着,“小念,你进来扶我一下。”
陈念僵在门口。进去?现在?
“快点啊!疼死我了!”宋知微催促道,语气里带着平日里使唤下属的强势,又夹杂着几分对亲近之人的撒娇。
陈念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
浴室里雾气腾腾,热水从顶喷洒下来,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