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疼——是被强迫活着的痛。
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身体因剧痛而轻微抽搐,神色却依旧平静。
冰冷的白光照在他死咬的牙关上,映出一丝惨白。
血与肉的痛,被肾上腺素放大成尖叫,一声声从体内撕裂,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疼吧。”男人的脉搏此刻疯狂跳动。
“心跳跳得很快呢,真棒。”她的声音轻柔,却像刀刃般刺入男人的意识。
她扯下他的裤子、内裤,眉眼间透出鄙视。
“这东西真是恶到令人想砸碎。”她看着一旁的人。
“要报复吗?只有这时候了。”她把权力交给了被害者家属。
“懿懿,你到底在哪?”但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亮屏上——齐溪。
那熟悉到让她心口发疼又羞愧的名字。
他在找她。
他不知道她骗了他、绕着他、让他调查半天其实是她自己动的手。
齐溪……齐溪……如果你知道我变成这样,还会爱我吗?
那双被怒意染成猩红的眼慢慢黯下去。
像血色退潮。
理智,不甘愿地回来了,把她从暴力边沿拉住。
她爱齐溪,爱到放不下、割不掉、切不开。
但他是刑警啊。
她知道自己在耍着齐溪、让他绕着案子跑。
她知道这样不公平。
但她更害怕……只要她真正让手上的血被他看见,哪怕一滴——这段情会瞬间崩塌。
她的
心狠狠收紧,像被钉穿。
她既不能放手,也不敢被抓住。
被害人家属的手在颤抖,脑袋想象的是女儿嘴里因为被罪犯用抹布塞住,贴上封箱胶带而发不出的求救。
“去死吧!”手中利器举起,敲击声蹦的一声,卵蛋被彻底的击碎。
噗——滋。那声音像热油落进水里,一瞬间炸开。
破碎的气流伴随血液喷洒满地,鲜红溅在墙上,拖出一道弧线。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焦灼的气味,浓得几乎能让人窒息。
她静静看着那团温热的红色在地面蔓延开来,高跟鞋尖被染上斑点,却没有退开。
血的温度透过皮革表面一点点渗进来。
“破碎的,不只是血。”
碰的巨响回荡在狭窄空间里。
“唔啊啊啊——!”男人全身颤抖,呼吸急促,要晕了过去,汗水顺着额角滑下。
疼痛与恐惧交织,他的意识像被拉扯成碎片。
一条皮带在他的面前晃啊晃,逐步逼近。
“我女儿犯了什么错,需要被你这样惨忍的杀害!”男人大力怒搧机个巴掌,耳膜像被重锤击中,嗡嗡作响,声音在脑中震得生疼。
明亮的血沿着耳廓蜿蜒流下,温热又刺痛。
他的手颤抖着想去捂住耳朵,却无法动,也无法阻止那种渗透骨髓的痛。
皮带勒住他的脖子,使劲地往后拖,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眼眸因为充血而凸起,爆出了血丝,他死命的挣扎却徒劳无功,直到他一动也不动。
“事情,终于结束了。”她,就站在那里,冷漠得像一尊雕像,掌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