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令月笑:“行行行,谁都没有你重要。”
琼华这才闷闷地哼了一声:“这次就原谅你了。”
他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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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霍明拿了诊金,三人这才一同出了许家。
姚令月准备领着人回家,霍明瞅了瞅她的脸色,顺手摸了她的脉:“啧,我说你脸色这么差,来了癸水不在家歇着倒是来回跑的挺欢,体质好也不是这么折腾的,随我拿包补药回去熬着喝吧。”
姚令月本想说不必麻烦,琼华却拽着她跟了上去:“补药,对身体好的。”
他这样认真,姚令月心一软任他牵着手跟了上去。
路上,霍明时不时地看她二人一眼,估摸着许家那个看来是误会,这位才是正主。
“琼华,这是霍大夫,”姚令月主动开口,将身侧的人牵过来,认真道:“明姐这是琼华,我二人已有了婚约不日就要成亲了。”
姚令月与霍明认识,是她刚穿过来时想寻死,人没死成寒冬腊月里还染风寒,姚大娘几次三番延医问药。
一来二去还算投契,渐渐熟络起来。
“竟不知你还有钱出得起聘礼,办得上酒席?我还当你已经穷的揭不开锅,连副补药都买不起了。”霍明说话从来不客气,里里外外却透着一份关心。
姚令月也不在意:“我又不是要大办三日流水席,如何娶不得亲?”
琼华有些担忧地看她:“成亲要花费许多银钱吗?”
霍明嘿嘿一笑:“那得看你这个小郎,向不向着你这位情娘了,若是不讲究那些派头她能轻省不少。”
琼华将头摇成了个波浪鼓:“我不讲究的。”
霍明挑眉,目光在她二人之间转了转:“这是个痴心人,一穷二白都要跟着你。”
姚令月啧了一声:“别听她的,我怎么就一穷二白了。”
琼华皱了皱脸,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三人走着到了霍家,收拾干净的小院里霍明的夫郎季氏正站在院子里晒药材,见她回来忙迎上去。
“回来了,饭我给你温在厨房里了,再去吃点吧。”
尔后才瞧见了后进门的姚令月,热络道:“月娘来了,快去屋里坐我给你拿枣茶喝。”
姚令月忙摆手:“你别忙了姐夫,我拿副药就走。”
“怎么了?病了?”季氏看见她身后的琼华,满眼都是惊艳:“这位是?”
姚令月道:“琼华,叫人。”
琼华懵懵懂懂跟着她喊了一句:“姐夫。”
“哎,”季氏应了一声,盯着人打量:“长得可真俊跟画儿里的似的。”
霍明在屋里配药材,扬声问:“阿平,当归和黄芪你放在哪儿了?”
“就在柜子里呢,”季氏端了茶来放在院中的小桌子上,笑呵呵道:“你们俩坐着,她粗心总是记不清药材放哪儿,我去给她找找。”
“姐夫不用管我,自去忙你的。”
院子被季氏收拾得很干净,还铺了一条石子小路,窗边种着一棵桂花树。
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琼华正在嚼茶里的红枣,腿上忽被人抱住,低头一看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女孩,正咿咿呀呀的不肯撒手。
他头一次见这样小的孩子,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妞妞来我这,”姚令月见他不知所措,走过来将小孩一把抱起,掏出一块麦芽糖放在她胖乎的手心:“姐姐呢?”
妞妞口齿不清地说:“薛,学堂。”
琼华捧着茶,仰头看着姚令月垂眸逗孩子的模样,温和如水,心头也似被一只春柳轻轻拂过。
思绪一下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