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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局中五(第1页)

望局中(五)

徽京城的天简直每个正行,前几日晴空高照,卸下两三件儿衣服来都不会觉得冷。可今日乌云密布,簇簇下起小雪来。

沈妆幕本身就起了个大早,裹了好几件衣服都抵不住的冷,看着面前衆人忙来忙去的背影,竟不自觉想起蹦蹦跳跳的梨初来。

她匆匆垫了下肚子,就乘着马车奔走在灰暗的天空下,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下雪只是时间问题。

她现在要去牢中看萧仲。

可能是需要急昭的原因,萧仲被安置在最外面一间的牢房。所以但凡从这里路过,都可以看到曾经在朝堂上风光无限的萧相。

沈妆幕的心情沉得滴水,没有半分高兴,从昨日给母亲上完香,心里就一直打着嘀咕,似乎有更为艰险的事情发生。

此时大局已定,哪里还有值得比这个还让人担忧的事情?

屋顶封的并不严实,冷风和雪水不停地渗进来,冻的人骨头缝里都哆嗦。他的牢房不怎麽凌乱,一张简陋的床和一张桌子在正中央,此时萧仲发冠被摘下,身着囚服,正拧着眉立在墙边。

即便是风霜寒冷,却始终没有打散他的骨气,倒有一种誓死不屈的气势来。沈妆幕看见时满心不明白这人为何故作此状。

脚步声越来越近,萧仲睁开了眼睛斜睨向地,看清来人後,更是鼻子一横,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傲慢。

“萧仲。”沈妆幕在他转身时就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她没什麽心情跟他逾转,直接道:“为什麽要杀我母亲?为什麽给我下毒?”

见萧仲不说话,又问道:“你是怎麽动手的?”

可他眸色闪过一瞬掩不住的惊讶,敛下去後化成眉间淡淡的疑惑,道:“你有证据?”

一支血色玉笛被沈妆幕从袖子里掏了出来,“这是我娘的贴身之物,从不离身。定是你害她之时偷来的!”

玉笛被向前一举,正好停在萧仲眼前,他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声音里都带着疑问,“你从书房拿的?”

“对。”多可笑,杀人者竟然还将受害者的东西公然摆放。

“含凨在哪?”萧仲脸色一变。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本想用这件事威胁萧仲,却见他只是淡淡一笑,看了沈妆幕两眼之後便没有说话。

静谧流逝一分,沈妆幕心里的煎熬便多一分,”你说话啊!萧仲!你说话!”

她拼了命地喊,似乎萧仲离得很远。她不顾旁边人有没有听到,只在乎眼前这个人的答案。

他没有理会沈妆幕的怒吼,反而旁若无人地低头沉思着什麽。忽然,一道长长的微笑嵌在了他的脸上,“郡主,我若是告诉了你,那才是失去了筹码。至于含凨,你是不可能会让她有危险的。”

“你走吧。会有下一个要来见我的人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站起身又面对向墙边,一声不吭了。

沈妆幕这时才懊恼身边可用之人都被她支走的太早了,见他怎麽都不愿意再说一句,她只能走到外面,拿钱给了狱卒,希望他们能够告诉她这几日有没有人来见他。

狱卒本身半推半就,後面也就顺势接受了。

她心里一团乱麻,告诉她这些话才是真正失去了筹码是什麽意思?是说一旦她知道,便一定会告诉旁人吗?她一定会告诉的人也是他不希望知道的人?

她一定会告知的,除了皇帝就是赵熠了。旁人她是不会吭声的,可是,这两个人早就知道萧仲的所作所为了不是吗?

沈妆幕叹了一口气,马车停了下来,沈妆幕盯着上头”枢密院“三个大字看了一会儿,才擡起脚来走过去。

这里都是赵熠管事儿,他们两个在徽京也算是口口相传,别管好的坏的,这会儿侍卫一见是她,二话没说就带她进去,顺便说了赵熠所在之地。

沈妆幕去的时候赵熠正在忙,门外的人见她来了要通报,被她回绝了,等赵熠忙完了,她才进去。

赵熠方才被一件事烦的直皱眉头,一见沈妆幕,眼里止不住的惊喜。

走到旁边给沈妆幕倒了杯茶,拉开她旁边的椅子,问,“你来了呀。”

“我今天去牢里见萧仲了。”她边说边坐下,长时间的紧绷状态令她不得不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

赵熠做到了她旁边,“问出什麽了吗?”

沈妆幕重复了那句话,“我让他告诉我害我娘的原因,他说,他如果将事情全盘托出,才是没了筹码。并且,会有下一个人来见他。”说完她停顿了下,又道:“我拿钱收买了狱卒,希望他能尽心一下吧。”

赵熠点了点头,似乎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烦恼之中。这样一看,沈妆幕便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他的正事,正要站起来走掉,便听赵熠道:“你感觉这件事没那麽简单?”

他问的认真,沈妆幕便将心里的念头打消了,顺着他说下去。

“我琢磨不透他的话,而且我总认为这件事不是表面这麽简单,绝对有不可取之处。”她懊恼地低下了头,缓缓道:“我听舅舅说过,他清高狂傲至极,可是他要多看不起我,才能将我娘的遗物公然摆放在书房?”

“谨慎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吗?”她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这一连串抛出的问题都是附带的,还需找到根本。赵熠看着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暗自伤神。心里不由软下一片,轻轻擡起手顺了顺她的脊背,似乎这样能疏解她的忧愁。

沈妆幕察觉他的意图,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我没事儿。”

“如果他摆放笛子是合理的,那就说明他不知道笛子的来处。”赵熠肯定到。

这话刚说完,沈妆幕就否决了,“不会,他是与我娘动手後,从她身上拿走的。”

赵熠沉思了一阵,道:“你的意思是,在三年前那一晚,他出城,杀了你娘,拿走了笛子,是吗?”

沈妆幕点点头,事情显然是这个样子。

赵熠心里一咯噔,他跟沈妆幕想的不一样,以他跟萧仲这些年打得交道,且不说他是个怎样的人,单就是堂而皇之的将笛子摆在书架上,哪个傻子会这麽做。

更何况以他的身份看都能发现有更大的预谋,萧仲既然能在前太尉的手底下忍这麽长时间,就没有道理连这个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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