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耳熟的话啊,怎麽好像在盟城也听过?
“人类最後的堡垒!最後安宁牺身之所!”
这句被盟军永远视作骄傲的话,居然被打破了!
谷云泽的脸色有些难看,咬牙声隐约入池司舟的耳朵。
池司舟忍不住侧目。
还有人活着难道不是好事?
一句话而已,值得他这麽在意?
“晋城,应该是那片地下防御工事!”嵇景同思索片刻,咬上池司舟的耳朵,“盟军的防御手段确实了得。四十年了,栖居地居然依旧存在。”
池司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谷云泽,满是敬佩。
异族的侵蚀,带去的不单单是家毁人亡,聚集地被占!
更是阴暗毁灭与死亡的气场,无时无刻不去侵蚀着这片被占领的区域!
侵蚀着被留存下的人类和所有建筑!
四十年下来,那晋城仍能存在,可想当年建设时,所用材料之坚韧!
亦可想四十年来,留存者为加固这耐以生存的家园,所付出的代价究竟有多大!
池司舟喉口一滚,眼眶微热。
他们,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嵇景同忽然将头扭向谷云泽:“既然有防御工事,那必定留有活口。”
“这麽多年,盟军从未想过,回去,将活着的人带回来吗?”
谷云泽粗重的呼吸停住了,他怔忡一秒,懊悔与羞愧悄无声息地从耳根跃上脸颊。
嵇景同与池司舟同时缄默了,他们对视一眼,垂下眼帘。
看来是没想过了。
或者,想了,却碍于能力有限,碍于职责之重,碍于对前途的未知,从未踏出半步!
女孩扑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脑袋往旁侧微微一歪,像是想起了什麽,神色忽然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臂弯中的娃娃被搂紧了些,小小的脑袋向着四处张望,连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周哥哥呢!他是不是也来了?在哪儿呀!我们超级熟悉的!”
“谁?”池司舟一愣。
“欸?”
女孩的动作停住了。她猛地扭头对准了他们,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们,不是晋铁卫吗?”
池司舟皱起了眉头。
晋铁卫?
他从未听过这个名词。
“我们不是。”嵇景同眨了眨眼,轻声道。
“居然不是吗?!”女孩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稚嫩的嗓音里满是惊吓的情绪,“可可可!内围的人根本不会被允许离开啊!”
“你们不是铁卫,那会是……”
女孩忽然顿住了,她的眼睛猛地睁到最大,取代耳朵的袖珍小手紧紧攥着,樱桃小口凹成一个正圆。
“你们!你们不会是异族吧!”
“天呐!你们怎麽敢来这儿的!”
“骨头树爷爷居然不攻击你们!”
她一边说一边往後退,脖子缩着,怀里的娃娃被搂紧了,小小的身子也在不住颤抖。
“希拉瑞莉警告你们哦!不!不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