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那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不日就能进行手术。”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是您救了我和英英!以後您需要什麽,就只一句话,让我赴汤蹈火都可以!”
闻言,阮星辰连连俯身,语气中带了些许哭腔,手背朝眼皮底下用力抹过。
傅文州转开目光,厉声提点:
“赴汤蹈火倒不必,只是这些事情,不准跟他说半个字,不许卖惨让他担心,懂麽?”
“我会的!我肯定好好保护孟希!放心!”
半晌。
孟希换好衣裳走出门,胳膊和膝盖上的绷带都露在外面,草。草扫一眼便骇人至极。
阮星辰心头猛颤,一步冲了上去:
“怎麽成了这样?那个老混蛋!”
“这些,其实都是我自己弄的,他没碰到我。”
孟希敷衍回答道,目光在屋里张望一番。
“人呢?”他喃喃自语。
“你说傅先生?他已经离开了。”
明明是孟希把人赶走的,现如今傅文州真走了,他又这幅失落的模样。
敲门声响起,孟希立马反应过来,飞快地去开了门。
外面的服务生推进早餐:
“打扰了,这是傅先生为您二位订的早餐。”
“哦,谢谢。”
孟希肉眼可见地再度沮丧,留下早餐,把门重新合上,他看到那份海带排骨汤,不觉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来,含糊啓唇——“这个负心汉。”
阮星辰吃惊:“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孟希招呼他来吃早饭。
想到傅文州的嘱托,想到妹妹命悬一线,便把今天在楚逸那边的听闻咽下去:“没什麽。”
“那就行,反正我也什麽都不想听,我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孟希撕开肉包子,塞进嘴里大半。
阮星辰擡眼。
“昨晚我意识清醒时,听到孟令韬口中所言,这种把人送上床取悦老总的事情,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孟希现如今安静下来,慢慢回想起了一些场景。
阮星辰点点头,左右瞧瞧,音强降下来:
“的确,我来之前就曾听说过,孟家系列公司里,暗中拉皮条的肮脏事儿层出不穷。”
“你说傅文州清楚这些事情吗?他当初为什麽要收购嘉艺呢?”
孟希托着下巴,面露不解。
“你不是孟家人吗?竟然不知道?”
阮星辰反问一嘴,忽而又记起孟希私生子的身份,想必也接触不到这些内幕,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听说是因为孟家近几年资金周转不灵,走投无路,怕把多年基业全部毁掉,只能依靠青松集团。”
“但现在,孟家靠着联姻,盘活了下面的几个小公司,逐渐也不满于受制于人,似乎有想夺回嘉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