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接过纸巾捂住嘴,含糊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想:这位“姐姐”倒是挺会戳破。
大师做法的动静不小,元宝被这阵仗吓得躲在狗窝里不敢出来,只露出两只眼睛惊恐地看着。“瓜子”也在笼子里焦躁地跑轮。
就在这一片“仙气缭绕”中,唐雪的目光却如同最敏锐的雷达,悄无声息地观察着。
她注意到,那位大师在舞动到靠近鱼缸的位置时,步伐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停顿,罗盘的指针也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过滤器的位置。
难道……这位大师也是另有所图?他是“。”的人?还是顾安玥的人?或者是其他势力派来探查鱼缸u盘诱饵的?
法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大师收了神通,对顾夫人道:“宅内污秽之气已暂时压制,但根源未除。贫道需取此宅中一‘旧物’带回山中加持七日,方能彻底化解。”
“旧物?什么旧物?大师您尽管说!”顾夫人连忙道。
大师的目光缓缓扫过客厅,最后……竟然定格在了那个仓鼠笼子上!
“此灵鼠与宅主有缘,且沾染了此地气息,可作为载体。”大师指着“瓜子”,一脸高深莫测。
唐雪的心猛地一提!目标是“瓜子”?!顾安玥墨镜后的眼神也瞬间锐利起来!
“啊?要带走瓜子啊?”顾夫人有些犹豫,看向唐雪,“这……这是雪儿养的……”
唐雪立刻露出万分不舍的表情,抱紧笼子:“不行……不能带走瓜子……它是我的……”
大师微微一笑:“女施主不必担忧,只是七日,加持之后,必当奉还,且于它亦有大益处,可开灵智。”
开灵智?一只仓鼠?唐雪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这骗子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顾安玥忽然开口,声音温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大师,灵宠认主,强行带走恐生变故。不如换一件其他旧物?比如……书房里父亲收藏的一方古砚?年代久远,气息更足。”她巧妙地将目标引向了别处。
大师沉吟片刻,竟从善如流:“也可。那便请夫人取那方古砚来吧。”
顾夫人松了口气,连忙让王叔去书房取砚台。
唐雪和顾安玥交换了一个眼神。刚才那一刻,她们似乎无形中站在了同一战线,阻止了“瓜子”被带走。是因为都知道“瓜子”的重要性?还是顾安玥单纯不想节外生枝?
最终,大师拿着顾父的古砚,又留下几张符纸,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飘然离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顾夫人心安理得地去贴符纸了。
唐雪抱着仓鼠笼子回到房间,心情却更加沉重。
大师的出现,看似荒唐,却让水更浑了。他的目标到底是随机选择的,还是真的冲着“瓜子”或者鱼缸u盘来的?
下午,又一个不之客到访。
是傅凛。
他来得毫无征兆,黑色的轿车如同幽灵般滑入顾家车道。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冰冷地扫过加强戒备的顾家院落,最后落在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的唐雪身上。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极其短暂,却让唐雪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被什么危险的猛兽锁定。
“傅先生?您怎么来了?”顾夫人有些意外,连忙迎上去。
“路过,听闻府上近日不甚安宁,来看看。”傅凛的声音低沉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不甚安宁”四个字,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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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脸上有些尴尬:“劳您费心了,就是些小意外,已经请大师看过了……”
“大师?”傅凛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嘲讽,“顾夫人还是这么……心思单纯。”
顾夫人的脸瞬间涨红了。
傅凛不再看她,目光转向唐雪,淡淡道:“二小姐似乎清减了些。顾家的饭菜不合胃口?”
唐雪心里一紧,低下头:“没……没有……合胃口的。”
“是吗。”傅凛不置可否,迈步走向客厅,极其自然地在那张主位沙上坐下,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他的目光扫过客厅里那些还没来得及撤掉的香烛符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廷琛呢?”他问。
“大哥去公司了。”顾安玥开口道,语气平静。
傅凛的目光转向她,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有无形的电光闪过。
“安玥小姐的气色倒是不错。”傅凛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托傅先生的福。”顾安玥不卑不亢地回应。
唐雪站在一旁,感受着这两人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心里警铃大作。傅凛突然来访,绝对不只是“路过”和“关心”那么简单!他是来施压的?还是来探查虚实的?或者……他和那个“。”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