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回廊影惊鸿,眸含星子面微红。
兰心暗蕴三分雅,玉骨轻摇一缕风。
恨我迟来逢雨歇,怜卿远去与春融。
徒留碎念随星落,夜夜清辉照梦中。
怪不得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淮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那幅画回头就把它烧了,这要让自己好大哥现了,不得和自己拼命啊?
你特么爱嫂子!
“淮安?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干皇面带笑意,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李淮安猛地回神,拉了拉身旁的李汐宁,单膝跪地正准备行礼。
“臣弟李淮安,参……”
“过来!”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皇后便怒气冲冲地开口,凤眸含煞,似嗔似怨。
夜色下,浮华殿静谧安然。
这场所谓家宴,没有任何宫女或太监服侍,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他们四人。
李淮安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他僵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从她的语气来看,自己和她关系匪浅,可他并没有任何有关她的记忆,这该怎么搞?
干皇脸上似笑非笑,也不开口,就静静地望着李淮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愣着做什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皇后再次开口,面上满是不悦。
李淮安闻言,犹豫片刻,只得拉着同样有些茫然的李汐宁起身,走向那临湖的青玉石桌。
还未等两人开口或行礼,皇后那带着些许强势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是对李汐宁说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然透着一丝不喜。
“长宁郡主,远来是客,不必拘礼,请落座。”她伸出一根纤长玉指,点了点对面的位置。
李汐宁下意识地看向李淮安,见他微微颔,便依言走到对面,姿态优雅地坐下,只是目光仍忍不住在皇帝、皇后和自己兄长之间悄悄逡巡。
“你,”皇后的目光重新锁定李淮安,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站着。”
李淮安“……?”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唱的是哪一出?
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皇帝那双看似带笑实则深邃难测的眼睛正看着,他只能依言站在原地,身姿挺拔,
皇后似乎对他的“听话”还算满意,那双犀利的凤眸微微眯起,打量了他片刻,才又慢悠悠地开口“过来,到我身边来。”
李淮安头皮麻,硬着头皮,在众人的注视下,绕过石桌,走到皇后身侧约莫一步远的位置停下。
“蹲下。”皇后的命令简洁明了。
李淮安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依言,单膝触地,改为蹲踞的姿势,微微仰头,看向这位给他带来巨大“惊喜”和麻烦的皇后娘娘。
这个角度,让他终于能近距离地观察她。
先前只是惊鸿一瞥的熟悉轮廓,此刻化为了极具冲击力的真实。
她一身正红色宫装长裙,那红色并非寻常宫妃所用的暗红或朱红,而是如同最炽烈火焰、最娇艳玫瑰般的艳红,在浮华殿温柔的灯火与湖面粼粼波光的映衬下,仿佛自身就在光,耀眼夺目,将四周一切都衬得黯然失色。
宫装款式典雅高贵,领口却开得比寻常宫装略低一些,露出一段雪白如玉,弧度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