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自己亲手提上来的大臣,十分满意。
他记得他与陆瑾玄的一年之期马上到,但他登基匆忙,很多国事还不是很熟悉,没法抽身去找陆瑾玄。
又过三月,春风吹的人身上暖洋洋,宫中的迎春花已悄然绽放。
陆瑾玄轻抚花瓣,嘴角挂上点点笑意,突然一道喊叫打破这份平静。
“皇上。。。”一位大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爱卿不必如此慌张。”陆瑾玄视线依旧专注于花朵,淡声道:“皇宫里也没有卖菜场,不必叫卖。”
那位大臣被陆瑾玄说的面红耳赤,跪地行礼。
“皇上,东离国新任国主递送国书,想与您见面商讨两国相交之事。”
花瓣被不小心拽下来,陆瑾玄看着手指间的花瓣,轻轻吹气,花瓣随风飘在空中。
“不见,朕身体欠佳,何况两国相交,使臣足矣。”
大臣对着陆瑾玄远去的背影俯身叩首,擦擦脸上的汗,去回东离使臣了。
消息传回东离国,离渊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就准备砸死使臣,幸亏暗影及时出声制止。
“都出去!”
离渊坐在窗台上,想了整整一天,终于想出一个能见到陆瑾玄的办法。
拿出柜子底下的黑衣和包在衣服里的一件东西,他把暗影喊出来。
“对外说朕旧伤复发,需要静养几日,至于奏折,你看。”
暗影一个头两个大,看着离渊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想劝离渊又怕离渊一脚把他踹出去。
“国主。。。您。。。您总得告诉属下。。。您去哪儿吧。。。”
“啊,回临越找主子。”离渊随口回道。
什麽什麽?
回临越找什麽?主子?
谁这麽大胆,敢当东离国主的主子!
离渊手一顿,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麽,回头果然看到就算戴着蒙面,也能看出一脸绝望样子的暗影。
“你就记住,这几日朕不在,别让东离被灭国就可以。”
“。。。是。。。”暗影绝望地颔首遵命。
天完全黑透,离渊找烈阳要过代面令牌,骑马前往临越国。
一路上几乎没有休息,除去怕马跑死,给马留出的休息时间。
三日後,离渊坐在马背上,看着熟悉的临越城,终于有了实感。
他要回家了。
拿出烈阳的令牌,轻而易举地进入皇宫,避过认识他的宫人,走到陆瑾玄的寝殿外面。
海棠坐在屋顶上,感觉到周围有异,从腰间摸出暗器,凭感觉掷出。
离渊当即侧身才没有被暗器打中,他没想到海棠的警惕性如此之高。
“来者何人?”
一阵风吹过,一把剑架在离渊脖子上,海棠紧盯着离渊。
离渊擡手摘下斗笠和蒙面,说道:“好久不见,海棠。”
海棠握剑的手一抖,看着熟悉的蓝瞳,下意识收剑跪地。
“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