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很快这股疼痛占据了她的心房。
&esp;&esp;她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只要稍加用力就会血流遍地。
&esp;&esp;渊诱:“啊啊啊啊啊啊啊,李土!”
&esp;&esp;她的脸上浮现出被李土抽干最后一滴血那晚一样空洞的表情。
&esp;&esp;现在的她像是一个精致的失去灵魂的娃娃,她的未婚夫最爱不释手的那种。
&esp;&esp;渊诱感到喉咙灼烧般发痒,她下意识张开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esp;&esp;她昏了过去。
&esp;&esp;“……”
&esp;&esp;太宰治有些怔愣。
&esp;&esp;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没听过这样充满愤恨的叫喊,像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esp;&esp;地下室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他激烈的心跳。
&esp;&esp;砰砰,砰砰。
&esp;&esp;无数的蜜蜂在他的耳边嘶鸣,让他前所未有地感到自己正活着这件事。
&esp;&esp;太宰治把视线投向面朝水泥地摔倒的女人。
&esp;&esp;她的胳膊正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esp;&esp;“她不会死了吧…”
&esp;&esp;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渊诱咳嗽着清醒过来。
&esp;&esp;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红皮的沙发上,妖冶的红月透过落地窗投下斑驳的光影。
&esp;&esp;太宰治:“你醒了?”
&esp;&esp;渊诱的背脊一紧,她转头对上男人探究的目光。
&esp;&esp;“这是哪儿?”
&esp;&esp;显然不是冰冷的地下室。
&esp;&esp;相反的,无论是猩红的地毯,漆皮沙发还是考究的乌木书桌都彰显了这个房间的奢华。
&esp;&esp;“这里是港口黑手党的总部。”
&esp;&esp;渊诱:“!”
&esp;&esp;她飞快地瞥向太宰治身后的挂壁钟。
&esp;&esp;“我昏迷了多久?”
&esp;&esp;“嗯…我想想,不超过15分钟吧?”
&esp;&esp;区区15分钟,月彦的住宅附近压根儿没有这种富丽堂皇的建筑。
&esp;&esp;他们…这是在哪儿?
&esp;&esp;“哈哈。”
&esp;&esp;太宰治笑得身体发颤。
&esp;&esp;“渊诱小姐疑惑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你一定是在想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到了一栋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建筑中吧?太宰治这个狗男人家附近也没有啊。”
&esp;&esp;渊诱愤怒地瞪大眼睛。
&esp;&esp;“你真的很自以为是。”
&esp;&esp;“所以你才能很好地扮演我,因为你也是。”
&esp;&esp;太宰治勾了勾唇角,神色却暗淡了些。
&esp;&esp;“这里就是我家,只不过……”
&esp;&esp;渊诱:“只不过谷崎润一郎之前用了障眼法罢了。”
&esp;&esp;太宰治眸光微动,转瞬又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esp;&esp;“说起谷崎先生,他还在隔壁昏睡呢。我们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渊诱小姐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