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喜挑眉,盯着锦鲤一撇嘴,“确实,吃一顿顶我仨月房租。”
“还没吃饱。”
不是宴请就是商务。
邱收心下俱明,不想嘴巴比脑子更快一步,脱口问道:“怎么不进去?”
“老板谈事呢。”余欢喜一语带过。
秒懂。
邱收比个ok手势。
“你少喝点。”余欢喜下巴一抬。
他手里一大瓶清酒,还没开封,肯定刚来,遇见她闲聊两句。
邱收不假客套,“成,那我先进去,改天我带你再来!”
“……我不爱吃日料!”
邱收走出几米开外,回头嘱咐,“你也快进去,水池边蚊子多。”
“走你的吧!”余欢喜挥手目送。
此时。
她才是真实的自己。
—
倏地,一个阴影横于身前。
遮住庭院旖旎月光。
“那是谁呀?”庄继昌声线冷淡,她顾着聊天,居然没注意他走出来。
余欢喜收回视线,“大学同学。”
“……”
庄继昌随她目光回视邱收背影。
思索片刻。
他转头问道:“五一武汉老师团前一晚,我是不是见过他?”
黑色大G车牌尾号323。
“对,就是他。”余欢喜坦然点头。
庄继昌:“不介绍一下吗?”
他双手插兜,眼眸幽深,似笑非笑,勾唇玩味看她一眼。
“邱收,学历史的,拍卖公司历史顾问,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
“说是前段时间刚替人拍卖过一个乾隆的碗,标的1。2个亿。”
余欢喜偏头回忆。
她一本正经模样逗得庄继昌一乐。
“笑什么?”
“……”庄继昌摇摇头。
“你出来做什么?”余欢喜问,她总算反应过来。
“怕你走丢,”庄继昌顺手揽过她的腰,边往回走边道,“王柏林亲戚从贵州来,计划在凤城待三天,打算请人好好讲讲。”
成年人的边界感,永远点到为止。
“……”
余欢喜仰头看他。
合着这般金贵的一餐饭,搞了半天是面试,她忍住了没逞口舌之快。
懂得闭嘴很重要,庄总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