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牧优雅的点了点头:“呜汪——”
[人类!你很聪明。]
“汪——”
[既然你能明白,那请告诉那些警察。他们救人,我们救狗,互不相干。]
陆琰舟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手指不自觉地点着身下的座椅扶手。
互不相干?
怎么可能互不相干!
美美妈咪和李婉也好,美美也好,都是被同一伙人绑架了。
到了最后,这些狗狗一旦撞上,未必不会造成混乱,反而让那伙人跑了。
它们和警犬之间要么合作,要么通通交给警犬解决。
他直直盯着那只的德牧,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汪汪道,“我再说一遍,告诉我!你们老大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它!”
狗狗群瞬间一阵骚动,犬吠声此起彼伏,瞬间传出好远。
德牧脑袋“唰”地耷拉下来,尾巴紧紧夹在腿间,嘴套被扯得咧开,锋利犬牙寒光一闪,旋即发出凶狠的低吼声:“呜——汪——!”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见就能见!]
“就凭我和抓美美的人是同类,就凭他们给我发了消息,就凭只有我能保证美美的安全!”
陆琰舟垂下眼帘,接连的三声“汪——”,一声比一声掷地有声。
每一声都伴随着轮椅扶手被攥紧的吱呀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狗狗们的骚动瞬间被禁止了,所有狗狗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镜头,神色严峻肃穆,每一双眼里都闪着审视的光。
不一会儿,一只威风凛凛的边牧从狗群中缓步走出。它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夜风轻拂,吹动它厚实的毛发,掀起层层白色的“浪花”。
它在方叙白面前站定,头颅高高扬起,眼神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然。
右前爪刨了刨脚下的泥地,将其刨出一个浅浅的坑。
被带出的泥土飞溅,在方叙白的裤腿上留下几点污渍。
它低吼一声:“汪——!”
[把镜头给我。]
方叙白完全听不懂边牧的意思,他神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边牧,牙齿咬住内唇,握着镜头的手青筋暴起。
警犬对犬种有着极其严苛的选择,而边牧从来不在其中。
这只狗,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把镜头对准它。”陆琰舟的声音从镜头那边传了过来,“我来和他说。”
方叙白纹丝不动,他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毫不畏惧的边牧,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
看来,这一批训导员里,该有人被“提干”了。
边牧却完全不在意方叙白那难看至极的脸色,缓缓抬起前爪——蒲扇般大的爪子猛然一挥,重重的拍在镜头上。
“汪!”
[就是你要见我?]
陆琰舟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死死盯着边牧的脸,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那张脸,竟然和美美一模一样!
“撕拉——”一声轻微的拉链响动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煤球悄咪咪地从陆琰舟的包里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粉色的鼻头微微抽动,胡须警惕地向前探出,却在发现众人目光时立刻缩回半个脑袋。
它挪了挪身体,靠在陆琰舟的背后,小心翼翼地往镜头里看去——
下一秒,煤球的乌沉沉的大眼睛瞬间变得通红,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像颗蓬松的黑白毛球。
它猛地从背包里一跃而起,像一颗黑色的炮弹,直扑向镜头——
“喵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