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了。
当菲利克斯那挺拔如剑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时,萨琳娜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非但没有得到片刻的放松,反而以一种更加令人绝望的方式,被骤然拉到了即将崩断的临界点。
在菲利克斯面前扮演一个愚蠢的金丝雀,耗尽了她几乎所有的心神。
那是一场在刀尖上跳舞的表演,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呢喃,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
多一分则显得刻意,少一分则不足以麻痹那头精明的猎鹰。
她成功了。
她能从菲利克斯最后看她那一眼中,读出那种混杂了怜悯与鄙夷的、彻底的轻视。
这正是她想要的。
在未来的棋局中,轻视,是她最好的隐身衣。
但这场表演的代价,是立刻就要支付的。
“小宝贝……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罗斯柴尔德那滚烫的、充满了浓重酒气与欲望的呼吸,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耳廓。
他那肥硕得像熊掌一样的手,已经毫不客气地、带着一种宣示所有权的粗暴,在她那身半透明的鲛人纱下肆意游走。
炫耀,是雄性最原始的本能之一。
而在自己的侄子,那个他既嫉妒又鄙夷的、代表着“未来”的年轻人面前,成功地炫耀了自己所拥有的、如此绝色的“珍宝”,让罗斯柴尔德那被酒精浸泡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
这份满足,此刻正迅地、不可逆转地,转化为一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狂暴、更加迫不及adoras的占有欲。
他要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向全世界——即使这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和怀里的猎物——证明,这件“珍宝”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他一把将萨琳娜从椅子上粗暴地拽起,几乎是拖着她,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他那巨大的身躯,因为兴奋和酒精而微微摇晃,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咯吱作响,像一头即将归巢的、急不可耐的巨兽。
萨琳娜被他箍在怀里,纤细的身体与他那肥硕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双脚几乎无法着地,只能被迫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跟随着他的步伐。
湖绿色的鲛人纱长裙,在挣扎中被扯得变了形,更显得她像一只被狂风暴雨摧残的、无助的蝴蝶。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
刚刚还在与菲利克斯进行着高强度心理博弈的那个“棋手”,此刻已经被强制下线。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必须在屈辱与痛苦中挣扎求存的“学生”。
但这一次,情况又有所不同。
在她的身体深处,在那片温暖而黑暗的宫殿里,还住着一个“不之客”。
一个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的……“武器”。
(小腹……我必须保护好小腹……)
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却无比执着的电光,在她的脑海中反复闪烁。这不再是单纯的承受与学习,这是一场……守护之战。
当主卧那扇沉重的橡木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又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时,萨琳娜知道,今晚的“课堂”,开始了。
罗斯柴尔德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将她狠狠地甩在那张足以容纳七八个人的巨大床上。
柔软的、铺着天鹅绒被单的床垫,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剧烈地弹跳了一下,让她一阵头晕目眩。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带着滚烫体温和浓重汗味的黑影,便泰山压顶般地笼罩了下来。
“小东西……你今晚……真美……”罗斯柴尔德含混不清地赞美着,但这赞美,却更像是野兽在享用猎物前的低吼。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因兴奋而导致的、剧烈的喘息。
他似乎格外迷恋她今晚的这身装扮。
那半透明的、若隐若现的鲛人纱,比完全的赤裸,更能激他那病态的征服欲。
他没有立刻撕碎它,而是像一个残忍的孩童对待心爱的玩具一样,用他那粗糙肥硕的手指,在那脆弱的布料上反复地、用力地揉搓、抚摸。
萨琳娜能感觉到,他那粗硬的指甲,隔着薄纱,在自己敏感的肌肤上划过一道道火辣辣的痕迹。
她的身体,因为这充满了侮辱性的爱抚而本能地战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