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母亲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小男孩还在叫嚣:“活该!谁让你不给我!”
沈兖楚已经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事情闹大了。
而此刻,摔坏的钢笔下,压着一张被奶油浸湿的纸条,上面隐约可见药剂样本的字样……
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谢拾青坐在沙上,白衬衫上沾满奶油,钢笔摔在地上,笔尖已经变形。
他垂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掸了掸衣襟,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整理礼服,而不是在清理污渍。
沈兖楚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撒泼打滚的男孩,冷笑一声:“t的闭嘴。”
男孩被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又扯着嗓子哭嚎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
周围宾客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前。
直到男孩的祖母——陈家老太太姗姗来迟。
她心疼地把男孩搂进怀里哄着,连个眼神都没给谢拾青,更别提道歉。
“我真的很想知道,”沈兖楚双手插兜,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宴会厅都听得清清楚楚,“上流社会已经堕落成这样了?豪门教养还不如贫民窟?连个孩子都教不好,我看你们还是破产算了。”
老太太脸色铁青:“沈少爷,小孩子不懂事,你何必——”
“不懂事?”沈兖楚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六岁了还不会说对不起,这不是不懂事,是没家教。”他嗤笑一声,“当你是长辈,我说话已经很客气了,结果你给脸不要脸。”
接下来的五分钟,宾客们见识了一场单方面的语言碾压。
沈兖楚用词犀利,句句戳心,把陈家的教育方式、经商手段甚至家史都扒了个干净。
“六岁就知道强抢东西,长大是不是要杀人放火?”
“养不教父之过,我看你们全家都是废物!”
“这破宴会要不是谢哥赏脸,你以为谁稀罕来?”
“陈家是不是已经自己能只手遮天了?那还不如趁早破产滚出去,免得死的更惨。”
老太太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男孩又开始哭闹,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沈兖楚回头看了眼谢拾青,挑眉示意。
谢拾青淡淡点头,眼神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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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家谢老板话了,”沈兖楚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那可就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了。”
老太太浑身一颤,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妇人被骂得面如土色,怀里的男孩又开始嚎啕大哭。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陈家这次踢到铁板了……”
“听说谢家最近在收购城西的地皮……”
“活该,惯子如杀子……”
沈兖楚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李叔,查查陈氏的账。对,就是做建材的那个陈家。”
挂断电话,他看向面如死灰的老太太,笑容灿烂:“对了,忘了告诉你——谢拾青那支钢笔,是谢夫人去年从苏富比拍回来的古董,价值两百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