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厚重的毡帘被人一把掀开,风雪在门口被截住,只灌进来一线冷气。
他抱着人迈进主帐,大步一拐,抬脚踢开路上的矮凳。炭盆火光腾地一亮,他几乎不停,直接把怀里的叶翎往旁边长榻上一甩。
力道一点都不客气。
叶翎被摔在硬木榻上,背脊麻,胸口的气差点被震出来。
粗布褥子在她身下被压出一道皱,她指尖扣住褥边,掌心都磨得烫,只能硬生生稳住自己。
那件黑色狼裘被他一把扯走,从她身上抽离,裘毛在空中抖开一个弧,最后落在一旁衣架上,雪屑抖落在地上的兽皮毯里,干干净净。
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炭火噼啪作响。
他抬手,解下面上的锁子甲。铁环碰撞,出一串低闷的响。他把面甲往案上一丢,“当”地一声,火光照出他的脸。
他长得极有压迫感。
剑眉压得低,眼窝深,鼻梁高直,唇线收得紧,整张脸硬得像刀削。
额前还有几滴未化的雪水,从太阳穴一路滑到下颌,被他随手抹在皮甲边缘,手背肌肉绷起一小块弧度。
他个子极高,近身看更明显,整个人像一堵活生生的墙。
肩背阔得夸张,盔甲卸下一半,里头是贴肉的深色里衣,胸肌和腹肌撑着布料,呼吸一深一浅,线条跟着起伏,把那股力量逼得一清二楚。
刚刚抱住她的那只手,现在露在火光里………掌骨宽,筋络一根一根扎出来,虎口厚着老茧,像生来就是握刀握枪的。
这只手刚才一只就把她整个人从雪地里提起来抱在身上。现在她身上和他身体接触的部分还隐隐烫。
他转身走向她。
叶翎刚撑着从木榻上坐起一半,青绒披风散在身侧,只剩薄薄里衣贴在身上。
火一烤,寒气被逼退,锁骨下露出一小截皮肤,白得有点晃眼,颈侧还带着被风刮出的粉红。
她刚要往后挪一点,手腕就被一把捉住。
那只手扣得极重,像铁箍一下收紧,她整条手臂都被牵得一麻。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指尖下的茧子正压在自己脉口上,那一下按得极实,连脉搏都被他掌心死死掌控着。
“别动。”
他的声音在近处更低,带着磨出来的沙哑。
他腕上一用力,她整个人被拖到榻沿。她下意识想往后坐一点,屁股刚挪了一寸,他忽然抬腿,一膝直接抵上去,顶进她两腿之间的空隙。
那一下轻而准,膝盖直直压在她双腿相接的那一点,隔着布料顺势往里挤,卡在她腿心最里侧的位置。
那块地方本就藏在最深处,从来没被这样明目张胆地压过。
下腹霎时绷紧,像被火点了一下,麻意顺着脊柱往上窜,窜到心口,又炸到耳根,热的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张着嘴。
她本能夹紧双腿,却只会把那男人鼓鼓的大腿和膝盖夹得更牢。她整个人被他死死卡在榻沿和那条腿之间,能动的地方少得可怜。
脸上的血气一下子冲了上来,烧得耳根烫。
他另一只手抬起,捏住她下巴,指腹一点一点往上抬。
刚解下护手的掌心带着炭火烤出的热,贴在她冻得凉的脸侧,冷热一撞,她忍不住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