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策给他看商业方面递上来的报告,陆文湛看政治方面的总结规章。
“南城真的没人能让你相信了麽?”萧远策都看吐了,“怎麽这麽小的事还要递给主家看?”
“有啊,我妹。”
“你妹不早被岩城放出来了吗?”
这事萧远策多多少少也听说了。
“她跑回学校了。”
“跑的倒是挺快。”
过了一会儿萧远策就搞完了。
“爷真是商业小奇才。”萧远策整齐所有文件放到了陆文湛桌子上。
“哦呦?这麽快。”陆文湛这边也快了。
“你迟早有一天累死在桌子上。”
“你这话容易叫人想入非非。”陆文湛也搞好了,他说完这句就直接擡起头。
“非非是谁?你倒是会想。”萧远策弹了一下他的钢笔,“西城産。”
“眼这麽尖?”
倒是识货。
“西城就爱搞小零件。”萧远策是说西城喜欢研究新科技。
“你永远可以对沈介松放心,他不也是我这样?”
“人家可有自己叔父临走安排的辅助,你可是为了夺位把前人都赶走了。”
“追悔莫及呦。”
“你後不後悔?”
萧远策突然正色道。
後悔什麽?既然走出了这一步。
“明明你什麽也不做,将来也都是你的。”
啊,这样吗?
“远策,我从来没那麽觉得。”陆文湛苦苦地笑了,“从来都是只要我不争,我就什麽都没有。”
这算是原生家庭带来的灾害吗?
萧远策的父母都是彼此正配,他从来不用担心他有什麽没有什麽。
只需要到时候顺利应当继承就可以了。
面前的陆文湛并不是……
“咱俩终究是不一样啊,你是大奇才,人生的励志。”
“算是吧。”陆文湛满意点点头。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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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靓一早来北城御景园看沈矜柔。
“你瞧这些花儿,就算是摘了它们的叶子花朵,它们也还会继续生长,长得更旺盛。”
田靓整着窗前这盆玉桂花,沈矜柔躺在一旁的躺椅上。
“那若是拔了它的根呢?”
“那就取下它的枝插入水里。”田靓不管花了,转过身来看沈矜柔。
“你也别和我说这些理,我现在脑子困的慌,哪能听得懂。”
“好,好,听不懂,又不愿意睡。”
“不想睡,天天醒了睡,睡了醒,无聊死了。”沈矜柔裹了裹毛毯。
“多的人巴望着这麽无聊,你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田靓坐到躺椅旁边的软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