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好像在戒烟,在来这个节目之前,坚持了一个多月了。
很快她想起昨晚。
早已经破戒。
再次舔了下被他咬破的下唇。
咬得真狠啊-
路今夜回房间时,蒋颂正在骚包的喷香水。
看见路今夜一瘸一拐地进来,问道,“你腿咋啦?”
话音刚落,路今夜的腿就恢复如常。
“好了。”
蒋颂:“哈?”
“看见你就好了。”路今夜面无表情走进衣帽间。
“我还有这功效呢。”蒋颂沾沾自喜。
路今夜的腿确实受过伤,玩车的没有不受伤的。但贺远舟那一脚真不至于,他承认他有装可怜的成份。
那时他和元宵刚谈上没多久,正在热恋期。
她结束了国内的工作,第二天就动身到意大利找他。
那条赛道表面平整、抓地性高,以高速著称,好几个标志性弯道的设计刁钻,不乏丧生的车手。
那次的撞击翻车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好在最后人没事,只是把腿摔断了,打了好几个月的石膏。
元宵很少来看他比赛,大多数时间她都很忙,无暇关心他的工作。
所以每次,路今夜都会格外想表现好,在她面前耍帅。
那时已到最后几公里,他一路扬尘领跑,期待冲过终点线夺冠时拥抱她。
不想刚看到媒体区的模糊的闪光灯,那外国车手极限施压后操作不当,直接在高速状态下朝自己撞了过来。
当时他的车体几个滚翻,没死全是他命大。
事后官方判定为比赛事故而非故意行为,气得元宵要去理论,被路今夜装痛叫住了。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没练到家而已。这么多人的眼睛盯着,就算他想,事后也会承受巨大的舆论和规则风险,没这必要。”
“就你懂?”元宵眉眼之间带着薄怒:“他要不卑鄙地屡屡擦着你打这擦边球,至于吗?”
路今夜当时坐在沙发里,赛场上惯用这手段试图通过心理博弈逼对手失误,这很正常,但他爱死了她这副为他打抱不平的摸样,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两腿之间,抱住她的腰,贴上去。
“别管他了,管管我吧。老公要疼死了。”
“你和他一起滚,疼死算了。”
她给他狠狠地骂了一通,连他装可怜都没能蒙混过关。
路今夜想,当时的她明明也很爱他,他们明明那么好,怎么会变成这样。
脑子里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分手的那个暴雨夜。
她钻进融进夜色的黑色迈凯伦里。
同成柏杨拥吻在一起。
那天他就站在不远处,只觉得心被狠狠攥住。
天真的少男,总以为自己会是多情女的最后一站。
哪怕如今再想起来,依旧疼痛难忍。
路今夜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划过喉结,顺着腹肌蜿蜒而下。
门外传来蒋颂的声音,说他要陪他的明月去超市,让他好好的啊。
然后门关上了。
池烈再次接到了路今夜的电话。
一接通,那边扬声道:“我要报!复!她!”
“现在才报复?”
池烈一脸懵:“那你之前在干嘛?”
路今夜被他问得一滞,然后说:“我将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报复她。”
池烈洗耳恭听:“比如?”
“我要让她重新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