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昀隹驾着马车来到一处悬崖边上。
卸下马身上所有累赘,连带马车一并推下悬崖。
抬手抚上马鬃,语重心长的嘱咐。
“雷羽,阿姐出事了,约莫距离三千余里”
咴儿咴儿——
雷羽嘶鸣几声,弯下脖子,示意上来。
“我知你与其他兄弟都能日行千里,但这次与以往不同,怕是要辛苦你”
咴儿咴儿——
姬昀隹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三枚红色药丸塞入马嘴。
利索的翻身上马,牵住缰绳。
“雷羽,一路向东,咱们走——”
马蹄声起,一路狂奔,掀起一地尘土。
倘若月风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目瞪口呆。
平日里连上马都要掉下来摔跟斗的公子,马术竟如此熟练。
彼时,奉岳城内
砰——
一声剧烈撞击,紧闭的客栈大门碎成五块,残渣四溅。
躺在椅子上哼小调的掌柜惊坐起身,四下张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掌柜,快,准备一间房”
一抬眼,凶恶壮硕的男人抱着一位姑娘冲了进来。
一番打量,这人身上沾了些许血迹,背上还背着双锏。
掌柜心有余悸,颤抖着质问:“你,你”
还未出口,男人抬脚直奔二楼。
砰——
一脚下去,紧闭的房门四分五裂。
“我的客房,哎呦喂,造了什么孽啊!”
掌柜抱怨一声,悄咪咪的朝着后厨招呼。
渝州都成这样了,还有山贼强抢民女?简直是畜生。
很快,后厨走出一个婆子,手中拿着两把劈柴刀。
“老头子,怎么回事?”
“嘘——”
掌柜接过柴刀,比了个手势,又朝着二楼指了指。
婆子微微点头,攥紧手中的柴刀。
夫妻俩特意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上楼。
渝州干旱许久,奉岳城最为严重,富户早就夹带金银细软逃了。
百姓更是逃的逃,饿死的,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