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扰?”虞庆帝轻笑一声,“何来搅扰一说?”
“元昭后这话忒假忒没理,有道是长兄如父,孤教导亲弟乃是应天理顺人情,莫不是”
停顿片刻,投去一个打量的目光。
大热天的,元昭后却觉脊背一凉。
总觉这个傀儡没憋好话。
“莫不是元昭后以为,孤这个做帝王的会把时煜带坏?
还是说孤不配教导时煜?
更或是在元昭后心中,时煜不是我君氏之人?”
三连问下来,元昭后面上笑意逐渐凝固,手中的帕子都快捏碎。
君凰究竟教了他什么?
短短的时间内,完全变了样。
从眼神到说话,再到行事,活脱脱是第二个君凰。
甚至还多了些许帝王威严。
两方僵持不下,殿内气氛十分诡异,一双犀利的眼眸直穿人心。
终是元昭后败下阵来,勉强扯出一抹笑。
“陛下说笑了”
虞庆帝嘴角上扬,眉梢轻挑。
“哦?不是元昭后先与孤说笑的吗?”
真是,说了这么久,嗓子都干了。
这么想着,随手端起一旁的茶杯慢悠悠的品尝。
“陛下,煜儿许久未曾回凤栖宫,吾实在想念得紧,还请陛下能体会一个做阿母的心”
噗——
还未等元昭后说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哎呦歪,奴才的陛下啊!您慢着点”
小卫子忙不迭上前接过茶杯,拿出帕子擦拭。
幸好陛下没有对着御案,不然奏折可就遭殃了。
“陛下身为帝王,怎可如此失礼?”
元昭后抓住缝隙,见缝插针。
虞庆帝摆了摆手,不好意思道:“是孤的不是,元昭后说让孤体会一个做阿母的心,孤实在忍不住,勿怪勿怪啊!”
“阿母担心孩儿,人之常情,难道吾说的不对?当初继”
话语一顿,元昭后好似想到什么,重新改口。
“当初罪人姜氏对陛下,也是不少于吾对煜儿的疼爱”
面对揭人伤疤的话,虞庆帝毫不在意,更是大大方方承认。
“这话说的不错,阿母对孤自是百般关心百般呵护,但元昭后让孤体会做阿母的心,实在是难为孤”
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看的元昭后满头雾水。
“为难?陛下此话从何说起?”
“孤身为男人,自是不会生养孩儿,如何能体会元昭后一颗慈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