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狗奴才,都说轻点轻点,耳朵不想要了?”
突如其来的刺痛惹得虞庆帝大骂出声。
好在伤到背部,要是伤在前面,肯定一巴掌抽上去。
“不是去拿药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嘶哈轻点,太医院那群老家伙,给的是什么药?
难道是皇姐下了令,不允许给孤用好药?
好狠心,要让孤一命呜呼才作数,没天理,没人情味,皇姐就是嗷——”
灼烧感游走在伤口处,疼痛变为剧痛,埋怨的话语化作一声惨叫。
又觉作为帝王不该如此失态,只得咬紧牙关。
冷汗浸湿额头,五指死死扣住枕头,因过度用力手背青筋高高绷起,指尖泛出青白。
“狗奴才,拿的什么药?”
疼痛难忍,手臂猛地朝后砸去。
咣当——
紧赶慢赶回来的小卫子呆愣在不远处,还保持拿药的手势。
瓷瓶掉在地上,眼睛瞪如铜铃。
“长长”
“长什么长,孤背后长疙瘩了?”虞庆帝冷哼一声,“还不快去换药,你要疼死孤吗?”
小卫子揉了揉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奴才叩见长公主——”
虞庆帝烦躁的侧过头,呵斥道:“什么长嗯?你怎么跪那儿了?”
小卫子悄然抬头,眼珠子动来动去,朝着一个方向示意。
虞庆帝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
脖子僵硬的朝后扭动。
目及床边跨坐的人影,嘴角扯出一抹谄媚的笑,面上还带着些尴尬。
谁来告诉他皇姐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的话不会都被听去了吧!
“皇,皇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派人通传一声,孤去迎你”
“不巧,正是你说本宫坏话时”
君凰手持精致小巧的药勺,手腕微微抖动,灰色粉末落在伤口上。
整张脸痛到扭曲,愣是没有出一点声音。
直到疼痛渐渐消散,泪痕遍布脸颊。
生怕被嘲笑,虞庆帝愣是在枕头上狠狠蹭了蹭,确保是没有哭过的样子才敢起身。
药勺放入瓷瓶,盖上盖子。
君凰抬眸看了他一眼,板着脸问:“怎么不骂了?”
虞庆帝干咳一声,眼神来回游离,就是不敢与之对视。
“这不是不知好歹嘛!”
早知道皇姐会来,就该好好夸赞。
这倒好,说人坏话还被当面逮住。
随手拉过被子,遮住胸前。
“皇姐,男女有别,你还亲自给我上药?”
“收起你那弯弯绕绕的心思,是殿内无人,本宫才动手的”
君凰随口回了句,起身离开。
虞庆帝想起什么,冲着背影大喊。
“皇姐,孤背上会不会留疤?”
话落,却见那道身影脚步一顿,留下一句话快步消失在门口。
“再有下次,本宫绝不留情”
虞庆帝嘴角微微翘起,余光瞥见床边的瓷瓶,嘟囔一声,“皇姐还是心疼孤的”
小卫子捡起瓷瓶,爬起身来到床边,细细查看背上伤口。
灰色药粉溶于伤口处,血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