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何用?渝州的粮食究竟是哪来的?查清楚了没有?”
“大人息怒,咱们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一伙商贩运粮到渝州”
“是啊大人,渝州的粮价久居不下,一斗米卖出一百二十铜币的高价,这也怪不”
啪——
一巴掌狠狠甩下,抽的人眼冒金星。
“当我白痴吗?灾民人人喝上厚粥,所需粮食极为庞大,官家哪来那么多银子?”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乞丐急急忙忙冲进屋内,打断几人谈话。
男人眼神一凌,沉声道:“说,出什么事了?”
“大人,内线传来消息,成平粮库调出大批粮食,说是被商队拉走的”
乞丐这么一说,男人脑子飞快的转动。
官家怎么会和商贾有所勾结?
依照大虞现在的形势,断然不会顶风作案。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所谓的商队,是官家假扮的。
假扮商队掩人耳目,绕过官道直奔渝州。
砰——
拳头砸在桌上。
男人面色铁青,眼神狰狞可怖。
“好啊!好一个君凰,好一个长公主,被她给耍了”
先前边境战火不断,不知何时能止战,粮食供给极为重要。
宁可切断赈灾粮,也不能断绝军需。
只有确保边境大败蛮夷,朝廷才能安心将赈灾粮送往渝州。
算算时日,该是在钦差出后的几天,第二批粮食开拔。
这么想来,从边境到渝州一切事情,都在那位长公主的算计之中。
包括劫掠赈灾粮一事。
“此人活着,必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这都不知道,当然是继续劫掠,别忘了咱们的目的是什么”
“多嘴,大人还未话,乱说什么?”
“听闻栾洲那边闹山贼,很多商队都要缴纳粮食银子才能安全的过去”
下属口中的山贼二字给男人提了醒。
栾洲境内山贼不少,闹得最凶的,属凤枭山。
凤枭山三位当家的都是女子,短短三年吞并大小十几个寨子,一跃成为栾洲境内最大的山贼领。
说是山贼,却也有着自己的原则。
穷苦百姓一律不劫,只劫当官的,富商,商队一类。
后来更是定下规矩,只要缴纳够数的银子粮食,便可保你安然走出栾洲。
“传令下去,留下一队人马盯紧官道,余下的兄弟全部赶往栾洲”
“是”
栾洲东部,高山成群
远远望去,一层薄雾笼罩,地势险恶,易守难攻。
此时,凤枭山山寨内,气氛更是低沉的可怕。
堂内跪着的年轻男子颤抖着身子,耷拉下脑袋一言不。
虎皮椅上坐着的青衣女子把玩手中的匕,神色晦暗不明。
“李闻,你入山寨两年,凤枭山的规矩理应铭记在心”
“是是”男子吞咽口口水,心中慌乱无比,“大,大寨主,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知错,一定改,一定会改,还请大”
唰——
匕飞掷出,擦耳划过。
“抢劫百姓,强抢民女,还杀了一老一少,你拿什么改?”凤枭嘴角勾起嗜血弧度,不紧不慢的开口:“既然错了,就该罚”
“大寨主,大寨主,小的知错了,小的给你磕头,磕头,求您饶过小的,求求您”
磕头声砰砰作响,一小滩血渍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