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安静下来,萧见贤指着萧永平离开的方向:“怎麽样,是不是很像?”
“确实。”古江还是有些疑问,“不过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怎麽我们一回京就遇上这麽多与阿兄容貌相似之人?”
“顾不上这麽多了,正巧这次江州水患,我已向陛下请命亲自去江州治理,你随我同去。”大不了见招拆招,他不信幕後之人费这麽大力气就是为了杀了他。
“殿下画的这图纸有些问题。”古江拿起那张被墨晕染了的图纸来,“这几处都不合适。”
古江拿起笔,在萧见贤的图纸上圈出几处来:“我也只是个人见解……”
“我的好阿江。”萧见贤按着古江的肩膀让他坐到椅子上,“这水坝的图纸就交给你了。”
“殿下这是要做甩手掌柜了?”
“我可冤枉啊,这不是古将军才华横溢,本王退位让贤啊。”
“殿下惯会说这些来哄我,到最後我可是什麽好处都没捞着。”
话是这麽说着,古江却还是重新铺上一张纸,照着原本的画了起来。
“就知道阿江最好了。”萧见贤勾着古江的脖子,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殿下若是一不小心可就要把我新画出来的图纸毁了。”
“毁了那也是阿江重新画,与我何干?”萧见贤无赖道。
“殿下只要在这陪着我,我便一直画。”
“那你也不怕我一直给你捣乱?”萧见贤问。
古江却说:“那殿下岂不是能一直陪着我了?”
“我才不要。”萧见贤松开古江站在一旁帮他研墨。
这图纸精细,古江画到天黑这才画完:“殿下看看如何?”
萧见贤端起架子接过图纸:“让本王给你点评点评。”
“这里不妥,江州地势低洼,这里若是这样设计,江州就要变成大江了。”
两人一直改到後半夜才终于满意,这时候宫门早已落锁,他们只好在这里将就一晚。两人难得这样什麽都不干只是单纯躺着睡觉,没办法,今天实在太累了。
天刚蒙蒙亮时萧见贤便醒了,古江正在他身边安静睡着,萧见贤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觉得有趣又捏住他的鼻子。这回古江突然回来打了萧见贤个措手不及,不过还好,古江并未过多追究。
两人就这麽稀里糊涂过下去,许是真能做个夫妻。
“殿下这是想做鳏夫了?”
被发现的萧见贤也丝毫不慌,转身接着睡假装无事发生。
“殿下不带这麽赖皮的。”古江从身後把萧见贤圈进怀里,“撩拨了人就想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挨这麽近,萧见贤感觉到古江有了反应,不过他不想体验,于是他选择装傻。
“我何时承认我是君子了?再者,怎麽本王就成鳏夫了?”说着萧见贤就要起身,可古江死死抱着就是不松手。
“殿下再多睡会吧,我想抱抱你。”随後他又补充一句,“不干别的。”
反正挣脱不开,萧见贤不如再多睡一会:“那我再睡会。”
“你们在干什麽!”萧永平闯进来看到的就是萧见贤和古江睡在一张床上。
萧见贤睁开眼,他也没想到这一觉能睡这麽久,衣衫不整见客,属实有些不太体面。
“我的太子妃怎麽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了!”
不得不说,萧永平这大嗓门是真的大。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做你的太子妃。”萧见贤是真没什麽耐心哄孩子,说罢他又打算让那几个太监把这个小祖宗抱走。
“你又要赶我走,你凭什麽不赶他走还让他睡你的床?”萧永平往地上一躺哭喊着,哪里还有半分太子的仪态,“我这次也给你带桃酥了,你为什麽还要赶我走?我一大早就去排队,平时父皇让我起我都起不来这麽早,结果你跟他睡在一起了!”
“你们快把太子带走,待会本王亲自同陛下说。”
萧永平被带走,萧见贤无奈地看向古江:“怎麽感觉你还挺得意?”
“难得争宠争过别人,自然得意。”古江笑盈盈道。
“你同一个小孩子争什麽?”萧见贤无语,“再说了他是太子,是我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