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内,烟尘快散去,但场地中心却已没了身影,三名布偶服契约者与boss在场间消失,同时终端上新增出了三个画面。
血色昏暗的空间内,三名布偶服契约者各自处于独立空间,与显得有些狼狈的中年欧洲面孔对峙着,像是事先商量好,又像是同时捕捉到了时机,三名契约者在下一秒同时动了起来。
一人招式大开大合与那boss正面对拼,在激烈的交锋中故意卖了个破绽,轻松躲过,而后刀势一转划破敌人咽喉,另一人虽穿着卡通猪的布偶服但身法矫捷如虎豹,面对boss的凛冽剑势身姿灵动应对有度,规避了气力上的对拼,抓住一个boss收招的破绽,长剑直刺心口,最后那人相比其他两位就差上些许,在应对boss的攻击下颇为狼狈,只见她抓住了boss招架的瞬间,同时掷出三枚匕,虽被boss精湛的剑术一一拦下,但她的身影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boss身后,一肘顶向boss后心。
六道身影同时出现在场中,而后同一时间,三名boss的脚下都生了爆炸,两道身影消散,场面一时间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三名布偶服契约者成掎角之势将boss牢牢围困在场中,至于之前那位公鸡布偶服的契约者,此时被白色蜡油包裹的他,正手持一把红黄蓝绿四色组成的玩具枪械,对着场中与三人缠斗的boss平稳的扣动扳机,丝毫不担心有命中同伴的风险。
零星的箭矢与光弹穿过三人身侧,在boss身上留下痕迹,连续突破无果的boss出咆哮,气息相比之前有些衰弱。
“你们这些教廷的走狗”,说完自背部钻出三只近乎透明的蠕虫,有拳头大小,飘落在地上,而后飞快的蠕动着,期间袭向它们的攻击都穿透而过,没有造成丝毫伤害,很快蠕虫的周身开始变色,连同它自身一起,肉眼难辨的细小纹路交织,形成一个直径数米的幽暗空间,其内部符文晦涩扭曲,仔细看去似是有吸力牵引,若不快转移视线会有头晕等不适感,幽暗空间跟随蠕虫的移动,渐渐开始分割战场。
处于领域范围内的boss气势猛然拔高,原本应对有度的三人此时已是压力大增,突然,其中一人闪躲不及被迫招架,嘭的一声,倒飞出数米距离。
三人合围的阵型被打乱,boss借机动瞬身术,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便已出现在十米之外,此时boss距离最近的一名远程契约者只有十米距离,依靠他傲视众人的身体属性,全力冲刺只需一秒就可让对方人头落地,不论是以他丰富的战斗经验,还是他曾经身为教廷剑士或是说死斗剑士对于决斗的执着,他都不会放任这些在远处暗箭偷袭的虫豸打扰决斗,那怕是v,在他看来那三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所以更应该全心全力的打倒,将他们亲手撕碎。
腰腿力,他以近乎快出残影的度袭向那名远程契约者,他看见了那射出暗箭的人此时惊慌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只疯狂扭动的蛆虫,被猩红血液与晦暗污垢填满的脸上露出不屑与厌恶,随手击退一名手持巨斧的半身魔物。
‘可恶’。
这种程度的魔物居然阻挡了他前进的步伐。
‘真是懈怠了’。
他如此想着,可就在他要迈出第二步时,熟悉的气息在不远处传来,使他迈出的脚步停留在半空中。
记忆中,原本这种气息有多温暖,现在就感到多痛恨,为了自己,为了那些因教廷背叛而死的袍泽,他必须杀尽这些伪善者。
“烛火教会!”他怒吼一声,以比刚才更加骇人的度奔向那道散出熟悉气息的身影。
身形猛冲,突然手中细剑一转刺向身后,逼退了那个袭来的身影,自身前冲的势头也那面被放缓,另外两人随后赶到,又将他牢牢控制着三人中心。
他心中愠怒,视线的余光看向那誓要杀尽的目标,那人正手持火器以小人之姿偷袭自己,愤怒之于心中又有些释然‘这些肮脏的杂碎就应该这样,不,他们应该更加肮脏更加令人不耻’,正这样想着,身体本能的爆出一股冲动,他无法控制身体,愤怒的出无声的嘶吼,其音浪造成的波动掀起气浪逼退了围困的三人,而后双手交握口中呢喃起练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呓语。
“集火”,意识有些昏沉的他听见了这个词语。
‘这是什么意思?’充斥脑海的呓语令他无法有效的思考,而后他感受到了痛处,箭矢、火焰、弹片,这种痛处令他的意识逐渐清晰,短暂的眩晕后,渐渐的又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或许我应该对这些武人和虫豸报以最高的敬意,为表达感谢,我得平等的撕碎他们’,短时间内逼退三人,向那畏惧自己,一边使用火器偷袭一边后退的目标前进。
‘不能再拖延了’念头一落,他便在心中赞颂他信仰的神只,祈求她所代表的奇迹降临,祈求她的能力庇佑自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回应了,他感受到了庇护与温暖,那些攻击自己的,必将被蜡油缠身。
覆盖身体的蜡油侵袭了那些攻击自己的人。
‘她再一次守护了我,她不会背叛,她始终未变是一位值得人们奉献全部去信仰的神只’
见被蜡油缠身的三人不再合围自己,远处那些释放冷箭的虫豸倒是更加肆无忌惮,但没有关系,只要料理了那个散熟悉力量的杂碎,马上就会轮到他们。
顶着密集的箭矢与流弹,耗费了些时间终于要靠近那个必须杀死的身影,她的奇迹暂时失效了,她已经守护了自己太多,替自己拦下了众多想要伤害自己的人,没有关系,因为自己已经靠近那个可恶的杂碎了。
视线里他放弃了小巧如同玩具一般的火器,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条散淡金色的棍棒。
嘭,钻心的疼痛与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现,记忆里也是这个杂碎,拿着这个淡金色的棍棒,压制着自己给予自己极致的痛苦。
嘭嘭嘭,又是三声巨响。
他将那个棍棒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可恶’那些虫豸的冷箭确实给自己造成了不少的麻烦,没关系现在自己距离虫豸已经只剩下五米的距离了,细剑挑开三四枚激射而来的箭矢,正准备冲刺,他感觉到那名可恶的杂碎抽出了一把造型新奇的长剑,剑柄末端还用红绳挂着两颗无法出声响的铃铛,可恶明明之前他的腰间和背后什么都没有,这个如下水道里老鼠一样阴暗肮脏的杂碎不配持剑。
正这样想着,突然一股诅咒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诅咒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那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