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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季泽安要发展黄昏恋了(第1页)

采买太监将乌图幽若同意会面的消息,连同“地点时间由娘娘定夺”的附加条件,小心翼翼地传了回来。

季泽安接到消息,并未立刻欣喜,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权衡。乌图幽若的谨慎在意料之中,她要求掌控会面地点与时间,既是出于安全考虑,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强势姿态。这无疑增加了己方的风险与不确定性。

“必须去。”季泽安对师洛水和追风说道,眼神坚定,“这是目前唯一能直接与她对话、可能撬动局面的机会。但风险不可不防。”他看向追风,“追风,你身手最好,应变极快,需随我同去,以防不测。”又看向师洛水,“师姑娘,你对蛊毒、药人之事最为精通,若对方在会面中施展什么非常手段,或谈及相关话题,非你不可应对。况且,你与宫中纠葛最少,或能以更客观的角度观察判断。”

师洛水略一沉吟,点头应允:“可。我也正想会一会这位能将南幽皇后之位坐稳的前朝公主。”

“踏日。”季泽安语气转为急迫,“你不能同去。你有更重要的任务。根据知行断断续续的线索和‘谛听’的最新情报,卓烨岚最后出现的方向和大致范围已有眉目。你即刻以最快度赶往那个区域,秘密搜寻接应!务必找到他。”他顿了顿,补充道,“把知行也带上。”

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角落的陆知行,听到自己的名字和“接应”、“卓烨岚”这些关键词,眼中瞬间爆出惊人的亮光,一步跨到季泽安面前,虽未说话,但那股“我要去”的决绝气息扑面而来。

季泽安看着他依旧苍白却满是执拗的脸,心中叹息,知道拦不住,也不该拦。“知行,你跟着踏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行动听踏日指挥,不可擅自冲动!你的任务是带路、辨认痕迹,还有……”他看着少年单薄却挺直的脊背,“保护好自己。把你娘救回来,也需要你活着。”

陆知行重重点头,喉咙里出嘶哑却坚定的“嗯”声。他立刻转身去准备,片刻后回来时,身上已挂满了鼓鼓囊囊的水袋,腰间缠着装满硬邦邦烙饼的布包,甚至腿上还绑了匕和一小捆绳索,一副准备长途跋涉、穿越险境的架势。那模样有些笨拙可笑,却让季泽安心头酸——这孩子是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用于生存和救援的东西,都背在了身上。

临行前,陆知行走到季泽安面前,忽然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抬头,用那双恢复了部分清明、却依然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看着他,极其缓慢、一字一顿地说:“等,娘。等我。回来。”说完,再不迟疑,转身大步走向已在外集结的队伍,与踏日并骑,消失在通往西南的尘土之中。

两日后,南幽都城,凌州。

城内最负盛名的“碧波楼”顶层最隐秘的雅间“听松阁”外,看似只有寻常富商包场,实则暗处布满了乌图幽若安排的、乔装改扮的皇家暗卫,将上下通道与相邻可能窥探的位置守得密不透风。

乌图幽若并未以皇后仪仗出现。她身着南幽富商女眷常见的锦绣长裙,以轻薄的面纱遮住大半容颜,髻高挽,饰以珍珠金钗,通身气度华贵却并不张扬。只有那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沉静锐利,透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仪与一丝难以掩饰的警惕与探究。她只带了那位贴身心腹女官,扮作侍女守在身侧。

季泽安同样轻装简从,只带了追风与师洛水。追风扮作随从护卫,静立门边,气息收敛如石。师洛水则是一身江湖女医的素淡装扮,手提药箱,安静地坐在季泽安下。

当乌图幽若在女官引领下步入雅间,目光与站起身的季泽安第一次相接时,两人心中都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波澜。

季泽安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宸妃,如今南幽的皇后。尽管面纱遮掩,但那眉眼轮廓,那通身的气质,尤其是那双沉静中带着坚韧与一丝哀婉的眼睛……竟他的女儿北堂嫣,在某些神态上,隐约继承了这份来自母系血脉的独特风韵。一瞬间,血缘的奇妙与命运的残酷交织成一声无声的叹息。他几乎可以想象,若没有北堂离当年的强取豪夺与后续的种种阴差阳错,眼前这位女子,本该是嫣儿血脉相连的祖母,是可以在膝下承欢、受尽宠爱的长辈。可如今,却因国仇家恨、立场纷争,隔着谈判的桌子,彼此试探,甚至可能兵戎相见。

真是造化弄人,令人感慨万千。

而乌图幽若也在打量季泽安。这位名满天下的风云山庄主人,北堂嫣的养父,看起来并不像她想象中那般锋芒毕露或老谋深算。他面容清癯,眉眼间带着长途奔波与忧心思虑的痕迹,但眼神温润平和,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宽厚,更像一位儒雅的书生或仁厚的长者,而非搅动天下风云的巨贾。这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半分,但警惕未减。

“季庄主,久仰。”乌图幽若率先开口,声音透过面纱,略显低沉,却清晰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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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幸会。”季泽安拱手为礼,态度不卑不亢,“劳娘娘玉趾亲临,季某惶恐。”

简单的寒暄过后,室内的空气再度凝滞。双方都知道,接下来要谈的,才是真正关乎生死、关乎过往与未来的核心。

雅间内,熏香淡薄的青烟在凝滞的空气里缓缓盘旋。窗外的市井喧闹被厚重的门扉与谨慎的守卫隔绝,只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红木圆桌之上。

季泽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从腰间取出一个用柔软丝绒仔细包裹的小包。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郑重。当丝绒层层展开,露出内里那枚色泽沉黯、边缘残缺的金属片时,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涟漪在空气中荡开。

乌图幽若搁在膝上的手,在宽大的锦绣袖袍中难以自抑地轻颤起来。尽管早有预料,但亲眼见到这枚与记忆深处那方玉玺缺口严丝合缝的残片时,一股混杂着悲恸、愤恨、恍然与尖锐痛楚的激流,还是狠狠撞中了她的心扉。是它……真的是它!父王玉玺的一部分!这么多年,它竟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她伸出手,指尖在触及那冰冷金属前有片刻的凝滞,终究还是将其拿了起来。触感沉实,纹路古拙,那缺失的轮廓与她梦中反复描摹的形状重叠。她将它紧紧攥在掌心,仿佛要从中汲取早已湮灭在时光里的温度,抑或是确认这并非又一个残酷的幻梦。

良久,她才抬起眼,隔着薄纱望向季泽安,声音竭力维持着平静,却依旧泄出一丝紧绷:“你们想做什么?或者说……北堂嫣,她想要什么?”

季泽安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乌图幽若握着残片、指节微微白的手上,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皇后娘娘,”他缓声道,语调沉缓,试图穿透那层由国仇家恨筑起的心防,“在谈交易之前,季某可否……先说几句或许不合时宜,却自肺腑的话?”

他稍作停顿,见乌图幽若没有打断的意思,才继续道:“北堂离……他刚愎自用,多疑寡恩,最终被自己的儿子下毒,被自己的皇后、宠臣联手捂死在病榻之上,不得善终。陆正丰将军一生忠勇,却因帝王的猜忌与莫须有的罪名,落得满门抄斩,血染刑场。所有当年曾参与征伐无忧、或与之相关的人,细细数来,又有几个得了好下场?冥冥之中,仿佛真有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看尽沧桑的悲悯:“少彦……是您的亲骨肉。染溪那孩子,若论起来,也该唤您一声……婆婆。知行和嫣儿,他们身上,更是流着与您一脉相承的血。他们是您的孙子、孙女啊。”

这句话,像一根极其柔软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乌图幽若内心深处最不曾设防、也最不敢轻易触碰的角落。她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乱了一瞬,尽管面上依旧覆着寒霜,维持着皇后的威仪,但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处,却有冰层悄然开裂的细微痕迹。

季泽安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语气更加恳切,带着为人父者的痛心与无奈:“上一辈的恩怨,血海滔滔,冤债累累。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些沉重的枷锁,再套在这些孩子的脖颈上?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承受了太多本不该由他们承受的苦楚与颠沛。北堂离造的孽,难道真要一代一代,无止境地仇恨下去,用更多年轻人的鲜血和眼泪来偿还吗?他们……已经过得够苦了。”

乌图幽若依旧沉默着,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面纱之下,无人能窥见她的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季泽安这番话语,像温热的潮水,正在一点点软化她心中那堵由复仇之火煅烧了多年的、坚硬而冰冷的心墙。是啊,少彦……她的彦儿……还有此刻身陷囹圄的陆染溪……那些年轻的面孔在她眼前模糊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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