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疑惑接过,打开木盒,里面并非珠宝,而是一枚造型古朴、触手温润的黑色玉佩,玉佩上雕刻着复杂的云纹,中间嵌着一个极小的、若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的“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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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一枚信物。”萧执淡淡道,“日后若再遇类似户部那般,谢小将军不便出面,或远水难救近火的情况,可持此佩,到城东‘墨韵斋’寻一位姓古的掌柜。他自会助你化解麻烦。”
沈清弦握着那枚玉佩,感觉掌心一片滚烫。这不再是之前那种模糊的、需要辗转传递的联络方式,而是更直接、更强大的庇护承诺!代价是什么?她几乎能猜到。
“王爷厚爱,云弦……何德何能?”她声音艰涩。
“本王投资,向来眼光精准。”萧执走近一步,距离近得沈清弦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檀香混合着一丝药味,“你的价值,远不止于一家‘云裳阁’。北境舆图,你可看了?”
“看了。”沈清弦如实回答,“获益良多。”
“可有想法?”萧执追问,目光锐利。
沈清弦沉吟片刻,决定部分坦诚:“有一些粗浅之见。关乎边贸流通、物资调配,或许……能对边军供给略有裨益。”她不敢说得太细,更不敢提及自己那些越时代的构想。
萧执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稍纵即逝。“很好。有想法,是好事。”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不过,纸上谈兵易,付诸实践难。尤其涉及军国大事,阻力重重,方才王焕之事,不过是个开始。你需要更大的……舞台,和更坚实的……后盾。”
他这话,几乎已是赤裸裸的招揽。
沈清弦心跳加,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王爷所言极是。云弦一介女流,人微言轻,唯有步步为营,谨慎行事。至于舞台和后盾……云弦相信,唯有自身足够强大,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欣然接受,而是表达了自己的独立和谨慎。
萧执闻言,非但没有不悦,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欣赏和……玩味。“好一个‘自身足够强大’!云弦,你果然从未让本王失望。”他后退一步,恢复了之前的距离感,“这枚玉佩,你收好。用与不用,何时用,皆在你。本王期待看到,你如何凭借自身,在这京城……乃至更广阔的天地,站稳脚跟。”
他不再看她,转身望向满山红叶,语气悠然:“今日秋色甚好,云大家不妨静心欣赏。至于那些烦扰……暂且放下吧。”
回程的马车上,沈清弦握着那枚带着萧执体温的墨玉玉佩,心绪复杂难平。他今日的态度,软硬兼施,既给予了更直接的庇护承诺,也再次点明了她面临的险境和需要的“后盾”,最后却又将选择权看似交还给她。这种收放自如的掌控力,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却也激起了更强的不甘。
她必须加快脚步了。不仅要巩固“云裳阁”的基业,更要尽快建立属于自己的、不依附于任何人的信息网络和势力雏形。
萧执的“墨韵斋”是一条路,但她不能只依赖这一条路。谢云昭的军方关系可以利用,但需保持距离。或许……可以从醉仙楼的信息网入手,展更独立的情报来源?
就在沈清弦苦苦思索破局之道时,一场她未曾预料到的机遇(或者说危机),正悄然降临。
数日后,慧敏长公主府派人送来请柬,并非私宴,而是一场规模较大的赏菊诗会。请柬中特意提到,听闻“云弦”大家不仅技艺群,更对边塞风物颇有见解,特邀其赴会,与众夫人小姐分享一二。
长公主的邀请,不能拒绝。但“边塞风物见解”……这定是萧执“不经意”宣扬的结果!他将她推到了台前,推到了京城最顶级的贵妇圈层中,以一个更具话题性的“才女”形象。
这又是一步棋。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沈清弦知道,赏菊诗会上,她将面对更多审视、好奇,甚至可能是刁难。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而与此同时,镇北将军府内,谢云昭也收到了诗会的风声。他眉头紧锁,对洪涛道:“长公主此举,怕是有人推波助澜。云大家虽聪慧,但那种场合,人心复杂……洪涛,诗会那日,你带几个机灵的弟兄,在公主府外候着,以防万一。”
“是,将军!”
谢云昭望向“云裳阁”的方向,眼中充满担忧。他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向他心中那个特别的女子罩去,而他能做的,却似乎有限。
齐王府中,萧执听着无心的禀报,指尖划过茶杯边缘,神色平静。
“网已撒下,鱼会不会咬钩,就看她的造化了。”他淡淡道,“告诉古掌柜,‘墨韵斋’可以开始‘偶然’收集一些关于西域商路和北境部落需求的讯息了。或许……我们的云大家,会用得上。”
棋局渐深,执棋者悠然落子,而棋盘上的棋子,正努力挣扎着,想要看清自己的命运,甚至……试图成为新的棋手。西山的那场谈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正在扩散,终将引更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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