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驿站的窗棂时,小芽正抱着阿竹送的草编小兔子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覆在眼睑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回味梦里的欢愉。沈薇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看着小芽安稳的睡颜,眼底满是温柔,不忍惊扰,只悄悄将备好的衣物放在床边,又转身去厨房吩咐准备早饭。
沈砚早已起身,正在驿站院子里查看马匹和行李,暗卫们也已整装待,轮流吃过早饭便守在马车旁,目光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见沈薇走来,沈砚迎上前,轻声问道:“小芽还没醒?”
“嗯,睡得沉,让她多睡会儿也好,路上能有精神。”沈薇点头,目光望向房间的方向,语气里满是欣慰,“这一路她没闹过一次脾气,还交到了新朋友,回来定能好好适应侯府的生活。”
沈砚轻笑,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的碎:“有我们在,定让她无忧无虑的。等回到府里,我再去叮嘱暗卫们,加紧追查阿念的下落,绝不让她有机会靠近小芽。”
“好。”沈薇应下,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只要沈砚周全安排,侯府守卫森严,再加上小芽已觉醒圣力,即便真有意外,也能应对一二。
不多时,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小芽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头有些乱糟糟的,怀里紧紧抱着草编小兔子,看到沈砚和沈薇,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跑着扑到沈砚身边:“哥哥!我们今天就能回侯府见爷爷了吗?”
“是啊,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傍晚准能到。”沈砚弯腰抱起她,帮她拂去间的灰尘,柔声道,“快去洗漱吃早饭,爷爷说不定已经做好桂花糕等我们了。”
“桂花糕!”小芽欢呼一声,立刻从沈砚怀里跳下来,拉着沈薇的手就往洗漱间跑,脚步轻快得像一阵风,嘴里还不停念叨:“我要快点吃早饭,快点回侯府!”
一行人匆匆吃过早饭,便登上马车启程。马车驶离驿站时,小芽坐在车里,掀开窗帘看着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眼底满是好奇。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近,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商贩的吆喝声、车马的铃铛声此起彼伏,透着一股浓浓的烟火气。
小芽从未见过这般热闹的景象,眼睛瞪得圆圆的,小手紧紧抓着窗帘,生怕错过任何一处风景。“姐姐你看,那边有卖糖画的!”小芽指着路边一个摆摊的小贩,兴奋地说,“还有风车!好漂亮呀!”
沈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笑着点头:“等回到侯府,过几日不忙了,姐姐带你出来买糖画、买风车,好不好?”
“好!太好了!”小芽开心地拍手,在马车里原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像一只欢快的小蝴蝶。沈砚骑在马背上,听到马车里传来的欢声笑语,眼底满是暖意,连日来的奔波疲惫,在此刻尽数消散。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京城城门。守城的士兵见是沈砚的车马,连忙放行,马车缓缓驶入京城,朝着侯府的方向驶去。街道两旁的灯笼渐渐亮起,暖黄的灯光映照着青石板路,格外温馨。
小芽趴在车窗上,看着熟悉的街道,心里满是期待。很快,马车便停在了侯府门口,侯府的大门敞开着,冰恒爷爷正站在门口翘以盼,看到马车停下,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爷爷!”小芽一眼就看到了冰恒爷爷,兴奋地喊了一声,不等沈砚扶她下车,便自己掀开马车帘子跳了下来,朝着冰恒爷爷跑过去。
冰恒爷爷连忙弯腰抱起她,仔细打量着她的模样,见她脸色红润、眼神灵动,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苍白虚弱,眼眶瞬间湿润了,声音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芽终于没事了!”
“爷爷,小芽好想你!”小芽紧紧搂着冰恒爷爷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小芽给你带了礼物,是山里的小花,可香了!”
沈砚和沈薇也下了马车,走到冰恒爷爷身边,沈砚拱手道:“爷爷,我们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冰恒爷爷抱着小芽,激动地说,“快进府,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晚饭,还有小芽最爱吃的桂花糕。”
一行人走进侯府,府里的下人早已备好热水和饭菜,处处透着温馨。小芽被冰恒爷爷抱着,一路笑着和下人们打招呼,小脸上满是开心。回到卧房,小芽立刻从竹篮里拿出精心保存的小花,递给冰恒爷爷:“爷爷,这是小芽给你摘的花,你看好看吗?”
冰恒爷爷接过小花,放在鼻尖闻了闻,笑着说:“好看,真香,爷爷很喜欢,谢谢我们小芽。”
“不用谢!”小芽笑着摆手,又从竹篮里拿出阿竹送的草编小兔子,开心地说,“爷爷你看,这是小芽在山里认识的新朋友阿竹姐姐送的,是不是很可爱?”
冰恒爷爷看着草编小兔子,又看了看小芽兴奋的模样,笑着点头:“可爱,我们小芽交到新朋友了,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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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让下人给小芽准备好热水,让她洗漱换衣,自己则和冰恒爷爷、沈薇来到书房,简单说了说这次去幽冥山的经历,也提及了阿念被前朝旧部救走的事情。冰恒爷爷听完,眉头微蹙,沉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吩咐府里的人加强守卫,也会让暗卫们加紧追查,绝不让阿念和那些旧部有机会来捣乱。”
“有爷爷在,我放心。”沈砚点头,“目前最重要的是小芽的身体,等明日麻烦爷爷再给她把把脉,确认一下圣力是否稳固,毒素是否彻底清除。”
“好,明日一早我就给小芽把脉。”冰恒爷爷应下,心里的担忧渐渐放下。只要小芽平安健康,其他的事情,总能慢慢解决。
洗漱过后,一行人来到前厅吃晚饭。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还有小芽最爱吃的桂花糕。小芽坐在冰恒爷爷身边,吃得格外开心,时不时给冰恒爷爷、沈砚和沈薇夹菜,嘴里还不停说着在山里的趣事,讲她遇到的黑熊,讲她认识的新朋友阿竹,讲她觉醒圣力时的感受,小嘴里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吃过晚饭,小芽玩了一会儿,便渐渐累了,冰恒爷爷给她把了把脉,确认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彻底清除,圣力也十分稳固,心里彻底松了口气。沈薇把小芽抱回卧房,给她盖好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小芽很快就睡着了,嘴角依旧带着甜甜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日,侯府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小芽每日都会跟着冰恒爷爷学习如何控制圣力,她天赋极高,又格外认真,没过几日便能熟练控制体内的力量,不再像之前那样不自觉地流露出来。闲暇时,她便会和沈薇一起在府里的海棠树下捡花瓣,或者去溪涧边折纸船,日子过得格外惬意。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沈薇想着小芽在府里待了几日,便提议带她出去走走,去京城的集市上逛逛,买些她喜欢的东西。沈砚点头同意,特意安排了几名暗卫随行保护,便让沈薇带着小芽出了。
集市上格外热闹,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看得小芽眼花缭乱。她拉着沈薇的手,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儿指着路边的糖画,一会儿看着卖风车的小贩,一会儿又被五颜六色的丝线吸引,小脸上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