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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3页)

他说:“江湖这条路,只要人在其中,就无法分清对错。所谓道义,是遵从自我,而非是以别人对侠的定义来定义自己手中的剑。”

贺宴舟小时候没有想通,而今终于想通了。无双剑一剑可破万法,威力之大,从来都只为两个字出鞘——仁、义。

如今天下大乱,百姓居无定所,长安城的尸体堆成了山,皇家不管不问,依旧高高在上,活得逍遥自在。

他想,上官拓也许只是这些人的倒影,杀了他,乱世就一定会终止吗?也许不是的,也许乱世依旧存在,仅仅只是少了一位暴戾恣睢的王爷罢了。

贺宴舟一路走,一路身心不宁,最终找了块大石头,在其边上坐了下来。拿着手上的曲谱,琢磨了一会儿,而后拿起笛子吹了起来。笛声清脆悦耳,婉转动听,可是却有种悲伤的赴死之感,似乎一曲终后,他便要将他心中的道义埋没在这场战争当中了。

等他断断续续将曲子吹完,要等的人也从远处踩着轻功飞了过来。

“贺公子这笛声,我怎么听出了一股淡淡的哀伤。”来人说着,落在了贺宴舟面前。

此人一身宽松翠青长袍,头戴莲花玉冠,手拿判官笔,一身儒雅气息扑面而来。

“果然是你啊,居元先生。”贺宴舟抬眼看向他,漫不经心道。

居元对着贺宴舟行了一揖,“看来公子神机妙算,早知道我会来了?”

“倒也不是早就知道了。而是这一路总觉得身后有人,没有杀意,步伐稳重。我认识的人,没几个有耐心,所以一猜便是你。”贺宴舟把玩着手上的笛子,将曲谱放入胸前,似乎很是警惕。

居元‘啊’了一声,点头道:“这样啊……”他转而又问,“那公子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你没和白无念在一起?这么特地跑一趟,难不成是来杀我的?”贺宴舟思忖后说道。

“杀你?我为何要这么做。常言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可不是这个小人,公子莫要给我扣帽子。”居元笑道。

贺宴舟随口一说的玩笑罢了,只不过觉得居元这人奇奇怪怪,倏然跟了你一路,不得不怀疑了一下。

“无念已经同夜幕之主一行人汇合了,这会儿估计正在千机阁外与上官拓对峙呢。她让我来寻你,说你已经找到了控制药蚀人的方法了。”居元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贺宴舟从石头上跳下来,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居元看他这样,站在原地,懵了一下,“公子这是作何?我真不是来杀你的。”

贺宴舟站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嗯。方才腿麻了。”

居元:“……”

“先生说,来找我?”贺宴舟问道。

居元将神识拉了回来,看着贺宴舟无奈道:“听闻你和首领被人暗算了。无念以为你们这么多天不见人影,是出了什么状况。叫我来接应。”他走到贺宴舟身边,仔细打量了片刻,“你没事吧?首领人呢?”

贺宴舟心神不宁,这会像是被吓到了,平缓了一口气。说到巫暮云,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道:“他受了重伤,此时在调养中。”

居元却惊讶道:“重伤?多重的伤?可带我去看看?”

贺宴舟捏了捏额间肉,“太麻烦了。先生大可放心,阿云现在有人照顾,没什么大碍。”

居元看出了贺宴舟的心思,于是“哦”了一声。

两人从去往燕归的小径上又折了回来,路上,居元问道:“控制药蚀人的方法也是一张曲谱吧?”

贺宴舟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这是曲谱的?我给白无念传去消息时,也只是说找到了方法,具体什么方法,并没有明说。”

居元观察着贺宴舟的神情变化,像是明白了什么,解释道:“魍魉山我去过。里面有座高塔,塔中有不少武功秘笈,皇室珍宝。还设有机关重重。《黄泉引》和《日月神功》一开始都是出自这座塔,包括《阴阳诀》。此乃天下第一武库。”

贺宴舟倏地停下来脚步,一脸疑惑地盯着居元,“先生怎么会知道这些?”

居元像是一位能看透局势的高人。知道很多事情。不过贺宴舟转念一想,他在朝廷当了那么久的官员,有些他们江湖人不知道的朝廷密事,说不定他会知道。

居元道:“天下第一武库是崇文的父亲永嘉与第五位南诏女王相爱,试图让中原与南诏和平安好而修建的。破古楼是当时他们为了掩人耳目相会的地方。里面的东西都是永嘉从中原各地得来的宝藏。那些武功秘笈一部份是当时各大门派掌门为了天下安宁,平复战乱,放进去的东西。”

贺宴舟屏气凝神,他没想到心中的疑惑会在居元这里得到解答。

“我爷爷是工部尚书,当时武库的修建全权由他负责。后来我辞官后偷偷爬上魍魉山去看了一眼,因其令我叹为观止,于是便铭记到了现在。”居元道。

贺宴舟干脆将心中的疑惑尽数吐露了出来:“所以崇文帝是永嘉和南诏女王的孩子?那他为何不知道武库的存在?上官拓究竟又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居元摸了摸下巴,“容我想想。”

“崇文帝是南诏女王与永嘉帝生下的孩子。他出生那年,女王与永嘉皇帝有染的消息被公之于众,南诏的国师派人将女王从魍魉山捉了回去。两人分开不久后,女王突然病逝,而永嘉被朝廷官员要挟,困在了寝宫。太后传了假圣职,中原借此机会与南诏发起了战争。打了不到一年,南诏前来求和。后来两地趋于平和,互不来往。”

“所以崇文帝上任后视南诏为眼中钉,被女王邀请寿宴的途中看上了上官拓,抓走了上官拓为奴隶?”贺宴舟接着问道。

当时在地下宫殿时,虽然大抵知晓了上官拓的底细,可是贺宴舟却想不明白他那杀戮之气是从何而来的。

居元对贺宴舟的猜测给予了肯定,“崇文帝上任后视南诏人为眼中钉,在女王邀请寿宴的途中看上了上官拓,于是抓走了上官拓为奴隶。这也算是皇室潜存的陋习了。”

“他对上官拓做了什么?”

居元不太想回答,可是贺宴舟的态度又过于坚定,于是唉声叹了口气,“龙阳之好,能做什么?用男子的身体行洞房之事,再用各种刑具满足癖好。我只去过一次地下宫殿,是因为崇文帝想要我帮其调教一批奴隶。呵呵,堂堂翰林学士,居然要做这样的肮脏事。”

“那一幕幕触目惊心,上官拓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儿白净的地,污秽至极,肮脏至极。”

真是……“真是如畜生一般,不得好活。”

若是如此,上官拓的所作所为倒是有些缘由。可是人再疯,也不能疯得没有良知,他替自己报了仇,也杀死了很多无辜之人。

“先生知道这么多事情。那请问先生,十三年前,梨花村被灭,先生是否就在附近?”贺宴舟终于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事情。这是他对居元这个人最大的疑惑。

居元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神色,摸着下巴想了许久,倏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去过梨花村。当时我已经离开了朝廷,再回来,是为了心中未了的事情。”

“什么事情?”

“如今说来,是一件后悔的事情。个人私事罢了,贺大侠这是八卦上了?”居元挑眉反问道。

贺宴舟可不是八卦,他就是想弄明白居元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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