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用不上,以後就留着给你当刷子用吧。”
雨绵绵把油罐放在炭火上开化,又取出石臼把盐捣碎。
江月白看她在忙活,而猪油已经化开,非常有自信的拿起毛笔刷了起来。
雨绵绵馀光瞄到,也没吭声,继续捣着盐粒,以往怎麽没想到,这样的细盐比起颗粒更容易化开。
猪油才刚刷上遇热开始滋滋的往下滴,不时还迸溅两下。
“我去!”
江月白蓦的把手一缩,她只知道刷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怎麽了!”
雨绵绵把石杵一松,赶紧抓起江月白的手仔细翻看,待看到手背上的红点点时,又赶紧取了抹布浸湿敷上。
“相公,你别动手了,还是我来吧。”
江月白心里懊恼,怎麽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娘子,我是不是很没用…”
雨绵绵没有接腔,她虽然有心安慰,可这话也实在太违心。
“要不…相公你去捣盐?”
“好好,这个好!”
江月白瞬间又自信起来,她还不信了,油刷不了,盐还捣不成。
雨绵绵拿起毛笔学着江月白刚才的动作往油罐里蘸,可当看到陶罐里的猪油後突然一愣,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炭火上的烤鱼。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过才刷了两下,猪油就已经去了一大半。
雨绵绵叹了口气,把陶罐重新拿回竈台上。
“相公,你也真舍得。”
江月白跟着瞄了一眼,不敢吭气,那条鱼还没刷完呢!
滋滋的声音不时在耳边响起,鱼的香味也不停萦绕在鼻前,江月白用力的吸了一口。
“哇!娘子好香啊!”
“我可不香。”
雨绵绵看了看烤鱼的色泽,把鱼放进食盆里,又捏了点儿细盐撒上去。
江月白两眼发光的咽咽唾沫,“香,真香,哦,娘子也香。”
雨绵绵瞅她两眼,不再跟她耍嘴皮子,“相公去净个手,准备吃饭了。”
江月白刚才沾了油,也觉得手上黏糊糊的,可又不想用冷水洗。
“娘子,等吃完饭你烧水的时候我再洗吧。”
雨绵绵一下又想到这个问题,她能受的住冷水,江月白可不行,那看来家里一定得添个暖壶。
“我帮相公把湿脸巾烤烤就不冷了。”
“不用麻烦娘子,我这就洗。”
江月白生怕雨绵绵动手,赶紧蹿到水缸前舀了一瓢水,若是让她这麽麻烦,还不如直接用冷水。
竈火上的鱼汤还在咕嘟嘟的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雨绵绵盛了满满一大碗放到江月白的位置上,又把烤好的鱼摆上桌。
江月白把冻僵的手在炭火上烤了烤,突然又想到雨绵绵那满是冻疮的手。
“娘子,我们这里有暖手炉卖吗?”
雨绵绵今晚没有做粗面糊糊,光这两条鱼就足够江月白吃饱。
“相公是打算买暖手炉?”
江月白搓搓烤热的手,坐到饭桌前,“对,要是有卖的,我想买两个。”
雨绵绵心下思考,之前的柴火做饭都勉强,又哪里来的木炭用,可现在不一样。
“这个不必花钱,我会做。”
“啊?你会做?!”
尽管雨绵绵没少让江月白开眼界,可还是免不了的惊讶。
“哦不是,娘子,你就说有什麽是你不会的,也好让我心里平衡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