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和他们聊天,“你们哪人?”
“白云镇,李家村的。”李爱波说。
“我也白云镇上,我家在镇子东边杨家村。”妇女笑道,“我娘家在前头道口。”
“我弟弟明天定亲,我今天带孩子们回去看看。”
那大孩子看着和云善差不多大,他主动挪到云善他们后面坐着,想和云善他们一块玩。
坨坨转过头问,“你弟弟家打家具了吗?”
“还没打。马庄老头接的活都快排到明年了。我们正想着去单庄找人。”妇女说。
“哎呀,姐。”李爱波喜道,“今天你可是上对车了。”
“咋?”妇女问。
李爱波指着西觉说,“这是我西哥,就是木匠师傅,现在正给我们村里人打家具。”
“打得柜子、桌子好呀,看过的人没有不夸的。”
“过两天你去我们村里看看?”
妇女不住地点头,“看看,看看。”她也高兴道,“真是赶巧了。”
妇女热情地和西觉他们聊起打家具的事。
云善说要尿尿,李爱聪说,“不用下车尿尿。站在车上也能尿。”
“看我的。”
李爱聪站起来,脱了裤子对着后面尿尿。
云善有样学样,也站起脱裤子。
车后没有人,坨坨没阻止,他怕云善掉下去,在后面拽着云善衣服。
云善看着后面拖出的两条水迹和李爱聪哈哈笑起来。
李爱波回头看,好奇李爱聪他们干什么了。“怎么了?”
“他们尿尿。”大孩子回。
李爱波:
牛车突然颠了一下,站在车边的李爱聪被颠了下去,脸朝下地摔在地上。
坨坨一直拽着云善上衣,云善往前倾了一下被坨坨拽住。
李爱聪摔破了鼻子,爬起来大哭。
“李爱聪,你没事吧?”坨坨问。
李爱聪只哭不说话。坨坨见他流鼻血了,找了1张卫生纸给他。李爱聪自己把卫生纸卷卷塞在鼻孔里。
李爱波下车,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问,“还站不站车后面了?”
李爱聪哭着不说话,他手也磕破x皮了。
李爱波带着他去前面小水沟洗脸。云善他们几个小孩都跟着跑过去看。
洗完脸,李爱聪才不哭。他鼻子还在往外流血,李爱波捏捏他鼻梁问,“疼不疼?”
“不疼。”李爱聪用手背抹掉鼻子下的血。
李爱波让他把手举起来,“鼻子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云善,你下回别站车边了。”坨坨转头对云善说。
云善嗯了一声,“我不站。”看李爱聪哭成这样,他也知道这不是好事。
他们回到车边,妇女问,“咋样?”
“没事。”李爱波说,“就摔破皮了。鼻子也没事。”
往前再走一里路就是道口,妇女挎着篮子,带了两个孩子下车。对着李爱波一顿感谢,还说过几天就去李家村看看。
下午2点,妖怪们终于到县城了。牛车走得慢,比他们自己骑三轮车慢。
段宝剑带着他们直奔县里纺织厂,请门卫帮忙喊段宝刀。
一会儿后,段宝刀和万良山一起走出来。
“还是你们几个。”万良山上回见过花旗他们,他还记得。
“就是他们要买布。”段宝剑说。
段宝刀问,“要多少?”
“牛仔布最少要40尺,的确良最少要50尺。红棉布要30尺。”小丛说,“要是能多买点,就多买一点。”
段宝剑昨天晚上回去也算过账,这么些布差不多就是19块钱。他今天特意多带了钱,准备借给花旗他们。
“还多要?”段宝剑说,“这些差不多就19了。你们不是只有19块钱吗?”
“西觉今早拿工资了。”坨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