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坐在板凳上,一边磕鸡蛋一边晃腿,自在得很,“去镇上干嘛呀?”
他把鸡蛋壳磕得十分碎后才开始剥鸡蛋。
“去镇上买棉花。”坨坨说,“李爱聪要给李爷爷和马奶奶做x棉袄。”
鸡蛋煮得好,壳也好剥。云善几下就把鸡蛋壳撕开了。
他剥好了一个鸡蛋,放到花旗碗里,溅了些米汤出来落在云善的手背上。
云善被烫得嗷了两声,使劲搓了搓手背。
“米汤烫。”他这么对花旗说。
花旗,“你慢点。”
“手背给我看看。”
云善伸出手,手背上明显一块红了。不知道是被烫的还是搓的。
云善又拿了个鸡蛋,继续剥。剥完了就给坨坨,也不自己吃。
坨坨把鸡蛋掰成两半,抠出蛋黄吃掉。然后夹了咸菜放到鸡蛋白上给云善。
云善只吃了一半蛋白,又继续剥鸡蛋。
因为吃饭的时候忙着剥鸡蛋了,别人都吃完了饭,云善的饭碗里还剩下大半碗饭。
西觉和兜明把货物扛上车。坨坨拿着勾好的一对小牛进书房,和霍言一起收拾东西。
别人都吃完饭忙活去了,只有花旗陪着旁边,云善开始着急了,往嘴里使劲刨饭。
嘴里的米饭还没咽完,他又往嘴里刨。
没几下就开始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喷得饭桌上都是米粒。就连放在对面的馒头也遭了殃。
花旗给云善递了块手帕,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拿了被喷了米粒的馒头递给他,“拿着吃。”
“去玩吧。”
手在嘴巴上抹了一下,云善才接过馒头,“还没吃完。”
“你吃馒头吧。”花旗说,“拿着馒头吃不耽误玩。”
“我饭呢?”云善拿着馒头跳下凳子。
花旗,“给小白吃。”
“给嘟嘟吃。”云善说。
花旗笑了一声,“算了,别叫兜明了。”
“给小白吃吧。”刚刚云善鼻涕都喷出来了,估计都混饭里了。这饭兜明肯定不想吃。
好在桌上的菜都吃完了,云善喷出的米饭只粘在了碟子上。
花旗把上面粘着米粒的几个馒头捡出来,把皮撕下放到云善的碗里。准备一会儿都倒给李大志家的大白狗吃。
云善啃着馒头跑出去站在车边看人家干活。
干吃馒头根本就不好吃。云善都没咬大口,只是小口小口地咬着,慢慢地嚼。
馒头嚼得时间长了,到最后会有股甜味。那甜味还挺好吃的。
小丛把早上烙的韭菜饼交给霍言。
韭菜是今早新割的。因为韭菜少,小丛只烙了六张饼。云善还吃了半块。
霍言接过篮子笑道,“韭菜饼我可舍不得吃。我拿回家给我奶尝尝。”
“让他们冬天里也吃上一回韭菜。”
小丛,“没有新鲜的韭菜了,不然还能让你们带回去。”
想着霍言他们舍不得吃韭菜饼,小丛又给他们装了几个夹了咸菜的馒头,让他们路上吃。
现在天已经大亮,人也齐全,坨坨拿出相机,让李久福帮他们照相。
霍然要抱云善,云善不乐意,“我自己站。”他手里还拿着大半个馒头。
小孩们排在前面,大人们排在后面。
霍言在坨坨身边半蹲下来。
他们在妖怪们家的红砖房子前面拍了好几张合照。
“等后面写信的时候寄照片给你们。”坨坨说。
临上车前,霍然给云善、坨坨、小丛都塞了红包,李爱聪也有一份。
坨坨惊讶地看着红纸叠成的红包,抬头问霍然,“你哪来的红纸?”
他们买的写对联的红纸不都是裁好的吗?不应该有多的呀。
“我昨天问爱波要的。”霍然摸摸坨坨的脑袋,又摸摸云善的脑袋,“走了。”
“有空来风城玩。”
霍然和霍言上了卡车。卡车后面车厢装的货物十分少,看起来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