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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恶人终有恶报（第2页）
“哈…”
“我们…是被你放弃的亡魂啊，陈队。”
这一次，他的声音变了——清冷丶克制，像极了当年牺牲的女警苏芮。
陈正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监控屏幕突然闪烁，画面跳转，显示出一段模糊的录像：十年前那个实验仓库的爆炸现场，火光冲天，而画面角落的对讲机里，传来一道冷酷的命令——“放弃救援！立即引爆！”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想起来了吗？”‘影子’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凝固的时间。
他望着眼前的人，眼里没有恨，只有一种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丶近乎麻木的失望——
“那天，你的拇指按在引爆器上，很稳。”
“可你知道吗？那次仓库爆炸…周副队和苏警官的配枪卡壳时，是顾警官用身体挡在了林修远前面。”
“真讽刺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疤痕的手掌，“你明明就站在控制室，只要按下那个绿色按钮就可以…”
“但你却选择了让我们葬身火海。”他的声音突然尖锐得像碎玻璃，“就为了你那该死的丶肮脏的利益！”
‘影子’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硝烟的味道，在审讯室里缓缓弥散。
“是你，亲手送走了他们。”
“是你！害死了顾秦风警官…”
“可最後背锅的却是活下来的林修远…”
“而现在——”他突然低笑起来，“你还能在顾临面前装圣人，摆出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十年。
足够让鲜血干涸，却洗不白罪恶。
“哈…哈哈…陈局长，十年了…”
他微微前倾，审讯灯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这出戏，你足足演了十年，演得自己都快信了吧？！”
“你——”陈正猛地伸手直指向‘影子’，脸色惨白，像是被人戳中了脊梁骨。
“你不累吗？！”
‘影子’打断了他，最後这句话落下时，监控器的红光正好扫过他的眼睛，像是未熄的馀火。
陈正没再反驳，悬在半空的手指不断颤抖。
审讯室的灯光在长久的静默後突然闪烁了一下。
‘影子’缓缓擡头，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
“你知道…十年前我为什麽要收养林修远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真相：
“因为那孩子和我一样，都是被组织抛弃的弃子。”
“只不过他更可怜，连自己为何被抛弃都记不清了…”
指节叩击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你亲手抹去了他的记忆。”
“然後往那片空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