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眷眷等了一会儿,接着说:“可我妈妈不会同意,她认为是织娃娃迷惑了我。织娃娃和毒品在她心里地位相当。”
“我简单了解了中专,有纺织专业,我想去。”
元满了然,她心里有了想走的方向。
“你有目标,这是一个好方法。你别看我成绩好,其实我的未来,我尚且没想好,我也在梦想和生计中摇摆不定。”
宛如木偶的杜眷眷念叨,“我妈不同意,我妈不同意……”
元满掰起她的脸,“你要妥协?”
杜眷眷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不,我爱织娃娃一辈子!”扼制不住的冲动,是她真挚动人的喜爱。
“这个过程太难了!”事到如今,元满有丝丝的庆幸,她没有父母管着,是无父无母唯一的优点。
“我会坚持。”
“你想好了可以行动,先去说服家长,说服不了……”
“说服不了我去打工,独自赚学费。”星星火种,已经种下,静待星火燎原之势。
问题解决了一阶段。
元满和杜眷眷等待,元满眼睁睁看着杜眷眷的失望逐渐加深。
孩子出来一天,家长不担心?不打电话?
无痕的时间,折磨两个人身心。元满抱着娃娃,她把娃娃夸上天,弥补不了杜眷眷的难受。
元满煮了面条,炒了土豆丝。“该吃饭了。”
“我没胃口。”杜眷眷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失落流过每一条血管,每一根头丝。
“你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人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其他事。”元满拉扯她的衣服。
杜眷眷枯萎的摇头,不要她管。
元满不好意思一个人吃,让另一个干看。
床上,一个在角落,一个在床边,好像电视里女主和男主一夜情,女主抱着自己,默默淌眼泪,男主无所谓,不给一个关心的眼神。元满有种由内而外的愧疚,她没做什么!
“你给家里打个电话,不是让你服软,报个平安,免得他们着急。”
杜眷眷顺着台阶下来,有道理。舒缓的铃声盛开在静谧的房间,是全场焦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们不接。”杜眷眷扔下手机。
这是不接,是被拉黑了!元满心里咯噔,惶恐从皮层下蔓延。
“你看看朋友圈,或者联系其他亲朋好友。”元满支招,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手指在屏幕灵活操作:“咦?我妈朋友圈看不到了,隐藏了?”杜眷眷嘀嘀咕咕,妈妈平时,不论大事小事,爱朋友圈。
元满汗流浃背,不至于吧,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