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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2页）

凌虚不知温十三为了见了他便要动手，只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温十三剑尖，目光定定地看着他：&ldo;你想杀我？&rdo;

他目光幽深，眼中似乎有温十三看不懂的情绪翻涌而过。温十三被他如有实质的眼神盯着，心口莫名一窒。

&ldo;那是……自然。&rdo;他撇过头，避开凌虚的眼睛，&ldo;纵使百次千次，都是一样。&rdo;

心魔不除，又如何成道？

温十三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回想凌虚看他的那个眼神，正要重新动作，便听凌虚轻轻笑了一声。

温十三闻声抬头，便见凌虚松开手指，转而握住他的手腕。

&ldo;你……&rdo;

温十三话还没说完，凌虚已径自将短剑往自己身前一送，短剑便随之刺进凌虚心口。

看着温十三惊愕的眼神，凌虚温和地笑了笑：&ldo;阿允，若要杀我，动手便要果断些。&rdo;

他轻声道：&ldo;再有下次，万不可犹豫了。&rdo;

温十三不知怎地，被他两句话说得心中滋生出一股恼怒的情绪来，他怒笑一声，无论如何也不愿对着凌虚这个&ldo;心魔&rdo;承认方才那一瞬间的迟疑。

&ldo;你怎知我心生犹豫？&rdo;

&ldo;你又能知道什么？&rdo;

话是这么说着，温十三却全然忘了，若眼前的凌虚真是心魔所化，那便正是最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存在了。

凌虚微微皱眉：&ldo;阿允？&rdo;

不唤这一声倒还好，&ldo;阿允&rdo;两个字一出口，温十三心中的怒意忽地越发炽盛了，眨眼之间，识海中波澜又起。

&ldo;我说过了，这不是你该叫的。&rdo;

他眼中红雾一闪，忽地弃了剑，欺身向前用力捏住凌虚下颌，&ldo;演得再像他，你也不是他。&rdo;

&ldo;阿允，&rdo;凌虚叹了口气，将短剑重新递回温十三手中，&ldo;既当这是幻境，那杀了我便是。&rdo;

这本也只是他的一缕神识罢了。

温十三却没接他的短剑。

他死死盯着凌虚，眼眸不知何时已是猩红一片。翻涌咆哮着的识海里，温十三被心底的躁郁驱使着，忽然问出了一个从来不敢细想也从来不敢问出口的问题：&ldo;为什么要叫&lso;阿允&rso;？&rdo;

&ldo;为什么要用&lso;允&rso;这个字给我取名？&rdo;他步步紧逼，&ldo;因为他的名字里有这个字吗？因为上辈子的那个他叫这个名字吗？&rdo;

凌虚有一瞬间的怔愣。

见他不答，温十三眼中闪过一丝颓然。

&ldo;你在看我眼睛的时候，也是在看他吗？&rdo;他低声问。

凌虚回神，眼神忽然变得无奈起来。他伸手在温十三腕骨处一捏，温十三便吃痛松开。他短短一叹，然后反手扯住温十三的衣襟：&ldo;是你先忘了的，也好意思来质问我？&rdo;

识海不稳，温十三的思维也变得迟滞起来，他尚且还没弄明白凌虚这话是什么意思，两片微凉却柔软的唇瓣便贴了上来，将他莫名其妙的愤怒和心酸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