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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9(第10页)

就在谢澄以为她不想讲了的时候,南星忽然开口:“廉贞是凡人,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来到月崖的,当时他嘴里嚷嚷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气得我想把他丢出去。结果当时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就让他留在了月崖,后来我越想越觉得那句话有点意思,便和他、贪狼、天璇还有召阳一起,创立了最初的北斗。”

比大名鼎鼎的廉贞是凡人更令谢澄惊讶的是,北斗居然诞生于一个凡人的一句话。

怕把她闷坏,谢澄凑过去扯开毛毯,自己顺势背靠窗坐下,挡住了正午的阳光。

南星笑笑,毫无顾忌道:“廉贞说:天下失序,其根源在仙门,因为仙永远是人,而非神。”

由神眷者组成的仙门归根结底就是修炼仙法的人,他们跟人一样有七情六欲,难逃生老病死,不像真正的神明般寿与天齐、无情无欲,可以做到绝对的公正公平,静默地守着三界,千万年不改。

最好的例子就是两百年前皇甫王朝因仙门干预而覆灭。皇室灭亡,人间再无帝王、官僚、律法,一切的基本运转只能靠州主与仙门监人宗。

这太矛盾了,仙门不能插手人间事,却有“监人宗”的存在,但因这顺其自然的理念,监人宗名存实亡。

——仙不是神,却要仿照神明处事,是人,却又要抑制人性远离人世。

在廉贞、南星、以致所有北斗中人看来,这就是三界秩序混乱不堪的本源。

谢澄陷入沉思。

“所以,你想怎么做?扶持一位凡人,让他登基称帝复辟王朝?还是……灭了仙门?”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拦。

前者是廉贞的想法,后者是召阳的主张,南星一个也不赞同。

她双手撑在棋盘上,冲谢澄招招手,后者起身凑近,耳边传来她清浅的呼吸声,和一句带着笑意,似玩笑话,却无比清晰的话语。

“我要仙门,到人间来。”

谢澄先是松了口气,庆幸她没有选择那两条更为极端的道路,但与此同时,新的一口气又提起来。

说实话,这设想惊世骇俗,也没比另外两个好哪里去。

王朝仅仅灭亡百年,想要复辟已很不易,仙门可是整整存在千年,一直高悬在天外天,与世隔绝,让仙门到人间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南星说服不了谢澄,谢澄也不敢游说南星,俩人谁也不肯妥协。

谢澄状作无事地继续剥橘子,将剔除橘络的橙黄果肉递给南星,南星没接,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再次忐忑起来。

她生气了?她又要走吗?她会因为北斗与仙门的事情跟他分道扬镳吗?

橘汁在口中爆开,剔除了橘络的果肉只剩下清甜,谢澄却越品越苦。到最后,他几乎要被南星从身心极致亲密到情绪漠然的转变逼疯,几乎要背叛自己坚守的道义在这件事上妥协,南星却突然起身,推开花窗喊裕奴。

听见南星的召唤,正在吃饭的小裕奴丢开肉块,几息就从花圃跑来,从窗口窜进南星怀里,眷恋地蹭了蹭,翻肚皮打滚儿。

南星知道谢澄不会轻易松口,也明白只要她用自己当筹码来胁迫,谢澄一定会答应,但她不愿意。

旁人她可以用阴谋诡计,可以不择手段将对方拉入自己的阵营,但对于谢澄,南星固执地希望他发自内心认可自己的道,而不是受情所迫,被逼无奈。

她愿意多给他一点耐心,来换取一个最好的结果。

南星眸光轻闪,挠着雪虎的下巴,头也不抬道:“你光自己吃,都不知道喂我。”

闻言,谢澄如蒙大赦,端着果盘挪过来,将人捞进怀里,学着讨好卖乖的雪虎,也在她柔软的颈间蹭了蹭。

南星给裕奴梳毛,谢澄就在旁给她喂橘子,心中的恐慌却未有半分消解。

“一直盯着我看,想吃啊?”南星睨他一眼。

谢澄还真就捏住她后颈来吃。

他迫切地想要确认些什么,南星亦是如此。雪虎再次被绝情地扫地出门,日头正烈,离入夜还远,两人就在铺满碎金的长榻上,深刻地探讨了一番昨夜初见成效的功法。

一炷香后,天色骤变,乌云被狂风漫卷,两柱跟水缸差不多粗的天雷直直劈进阆风院,花圃中的垂丝海棠与照殿朱榴尽数枯竭,又很快重现生机,甚至还沾染了几缕灵气。

天外天太湖中的青云碑破水而出,南星与谢澄的名字赫然添进榜首之列,并肩而立。

那是只有步入生死境的仙士才能获得的殊荣,入生死境,人人都得称一声“尊者”,南星虽然被仙首令除名,却还是仙士,仍在青云碑法则覆盖之下。

两人同时到生死境的消息很快传遍仙门。

谢澄因此又被谢恕好生骂了一通。

“你,你二人明知自己快到生死境,干嘛还要……唉!现在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南星跟你在一起,你赶紧带着她,有多远滚多远,滚蛋!再不滚来不及了。”

刚挨完谢恕的骂,回房又被南星踹了一脚。

“青云碑还会显示我的名字,你怎么不说!”南星神态餍足,乃至于这怒气显得有些过河拆桥。

可她真的快气死了。

突破生死境本就难如登天,俩人还同时突破?根本没这么巧x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刚在和谢澄双、修。

南星神色冷如霜,气得提剑要砍他:“谢澄!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谢澄躺在床上,笑得肩膀颤个不停。

他眼中许久未见的、独属少年人的春风得意,令南星微怔:“还笑,你小心那些老顽固来找你麻烦,说你自甘堕落,跟我纠缠不清。”

谢澄头抵在她小腹上,语气含笑道:“无凭无据的事情,谁也没法摊明,再说了,坏人姻缘可是要损功德的,他们最多背地里骂我几句,不痛不痒。”

南星不乐意了:“谁敢骂你,你就把他们名字写下来,用照妖镜传画给我,我给他们找点事干,省得一天到晚盯着别人的房中事。”

谢澄低低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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