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hazel。”
“祝工,陈总同意了。”唐骏宁挂断电话,转回身来,“我带你进去。”
离开前,他弯腰摸了摸hazel的脑袋,请她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两人进办公室不过一分钟,外面传来突兀的清脆的碎瓷声,紧接着是孩童尖锐的哭声。
祝小舟和唐骏宁跑到外间一看,hazel坐在咖啡机前的地板上大哭,褐色的咖啡液从陶瓷台面流到椅子上,流到地板上,白瓷碎片散落一地。
显然,hazel踩在椅子上用白瓷杯接咖啡烫了手,从上面摔下来。
祝小舟看着她裸露的胳膊和小腿上被烫伤的皮肤,对唐骏宁说:“我们得送她去医院。”
hazel被送进急诊,祝小舟陪她就医上药,唐骏宁去挂号缴费。
祝小舟搂着她柔柔地哄,她听不进去,泪眼汪汪地望着烫伤处,嘴里反复说一句话,我要wendy。
祝小舟发消息问唐骏宁,wendy是谁。
答曰:段副总。
那darcy想必就是小陈总了。
“wendy很快就来了。”她对女孩儿说,“疼不疼?”
“疼,但是凉凉的。”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唐叔叔的话?”
“唐叔叔是谁?”
“跟我一起送你到这里来的那个男人。”
“哦,你说的是janlean。”小女孩儿说,“janlean是darcy的助理,我不听他的话,他应该听我的话。”
上药的护士听了都忍不住轻笑。
祝小舟明知故问:“为什么?”
小孩沉吟不语,像是在思考其中的逻辑关系,她还没考虑出答案,两个人冲进诊室围过来。
正是段文清和陈燚。
两位想必急坏了,抱着女儿一顿检查、询问。
hazel终于破涕为笑。
祝小舟暗自松了一口气。
唐骏宁拿着缴费单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认错领罚,祝小舟也认错领罚。
陈段二人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祝小舟,段文清凌厉的视线从她身上刮过,质问唐骏宁,为什么单独把hazel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唐骏宁脑袋几乎垂到地板上。
陈燚说:“这事儿怪我,我要是勤快点,把施工部送来的文件批了送回去,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段文清恶狠狠瞪他一眼,勉强作罢。
陪hazel上完药,五人离开诊室,陈燚抱着hazel和段文清走在前面,祝小舟和唐骏宁跟在后面。
眼见终于可以散场走人,祝小舟悄悄掏出手机打车,却听见前方轻细的交谈声停了,陈燚转回身来跟唐骏宁讲话。
他和段文清都喝了酒,不能开车,让唐骏宁开车送段文清和hazel回家。
唐骏宁问:“您跟祝工怎么回去?”
“我们俩打车就行。”
“陈总,我坐地铁。”祝小舟假模假样地收起手机。
“车费报销。”
“……”
“我有事要跟你谈,祝工。”他垂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