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懂分寸地没有继续追问。
她快步走出去,走进电梯,鬼使神差地按了b。
在南江建科四年,祝小舟来负一层停车场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里很大,一眼看不到头,密密麻麻停满了车,空气中弥漫着水泥味和长年不见天光的腐朽气味。
她知道陈燚的车停在f区,她循着路标找过去,在结构柱旁看见那辆黑色宾利。
她走到宾利旁边坐下来,靠着汽车轮胎,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分流逝,时不时有下班的精英白领开车经过。
六点过,身后的宾利响了一声。
是汽车解锁的声音。
祝小舟想站起来,还没付诸行动,一个人出现在眼前,却是唐骏宁。
她想解释点什么,又觉得只会越抹越黑,只好窘迫地垂着脑袋。
唐骏宁反应迅速,上前把她扶起来:“祝工,你找陈总么?他马上到,你要不要进车里坐一下?”
她点点头,道了谢,坐进副驾驶座。
唐骏宁独自在车外站着,时不时向电梯口那边张望
过了几分钟,陈燚走过来,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蓝色丝带划过白衬衣,坠着四角尖尖的工牌。
这玩意儿,公司没几个人戴。
都说小陈总随性、不靠谱,可他其实最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工牌可证。
他停下来跟唐骏宁说话,而后看向唐身后的宾利,外面看不到车里的情况,祝小舟却清楚地看到他,他摘下工牌,将丝带缠绕几圈,放进西裤口袋里,然后从唐骏宁手里接过车钥匙。
唐骏宁提前下班,开开心心地走了。
陈燚拉开车门坐进来,关上门,把外套扔到后座,启动汽车。
她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他不高兴,眉心有一丝皱褶,嘴角是忧郁的弧度,像个赌气的孩子。
她想抚平他的眉头。
正想着,他看过来,威胁道:“你再不说话,我就带你回我家了啊。”
“好。”
“?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知道。”
陈燚住市中心的楼盘,大平层,楼层数跟她家面积平数差不多,电梯入户,大理石地板光亮得像镜子。
他委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她脚边,问:“饿不饿?”
祝小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摇摇头。
他站起来,抱起她进主卧,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唇瓣,退开些许,一件一件地褪下她身上的衣物。
她无意识地握紧拳头,忍受着这种被剥开的羞耻,陈燚动作麻利,眼睛也很规矩,让她觉得轻松了一些。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陈燚忽然说。
祝小舟做不出任何反应,逃离,还是继续,都由不得她控制。
“很好。”他吻一下她的额头,作为奖励。
她盯着他的嘴唇,漂亮的唇线、柔软的触感,吐出过那么多令她心动的话语。
她微微仰面,想要更多的亲吻。
可是陈燚不给,他按着她的肩将她推倒,她不由自主地颤栗,紧紧合拢双腿,他解开西裤,坚硬的器官弹脱出来,而后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强硬地闯进来。
甫一进入,她就疼得弓起腰,额头撞上他的肩膀,像只受惊的虾米。陈燚掐住她的腰,凿山开路一般,推平一切障碍,把自己送进她身体深处。
她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与他相连那一处,疼,不敢呼吸,指甲抠进他手臂的肌肉里。
他心里有气,故意要她疼。
她没有异议,也不该有异议。
他压下来,要她尽可能的张开双腿,尽可能的将他容纳,手臂从她的脖颈下穿过,把她扣在怀里,缓慢而用力地抽插,粗暴地征服。
她觉得身体被撕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他捉住双手,拉过头顶,继而一下深过一下,一下快过一下地刺入,祝小舟咬在他的肩头上,盈满眼眶的泪水从脸庞滑落。
那里很快见血,她松开牙关,陈燚掐着她的下巴问:“疼么?”
她说不出话。
“我比你更疼。”
“陈燚……”她喊他,想说对不起,却没有机会,他在那一刻撞击到她体内的敏感点,她失控,短促地叫了一声,失去最后一点力量和理智。
然后是无数次的失控。
她在震颤和欢愉中尝到一种苦涩咸湿的味道,是她的眼泪,是他的血液,还是他们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