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听得赵明斐身心舒畅,胸口那丁点不愉快尽数散去。
他侧身低头,衔住樱唇磋磨成嫣红色。
在江念棠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赵明斐才放开她,还打趣道:“今天也没吃话梅糖,怎麽说话还这麽甜。”
江念棠捂住嘴,眼眸氤氲,看上去羞怯不安。
趁着赵明斐心情好,江念棠提出三日後想去平溪猎场外围。
“怎麽不跟我进内围?”赵明斐潮湿的头发披散在後背,眉头微拧:“外面没什麽好看的,都是枯草落叶。”
“我还没学会骑马,跟着去也是拖後腿。”江念棠主动靠上去,双手柔弱无骨地贴上他的肩头。
“严小姐说外围安全,不会骑马也可以放纸鸢,我想去走走。难得出来一趟,总不能整日只在栖梧苑内,这与在宫内有什麽区别,枉费我受车马之苦,还不如待在长明宫。”
这件事在她心里反复思量数遍後才敢提出来,江念棠有八成把握他会答应。
一是自己很少向赵明斐提要求,二是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赵明斐已经与顾焱打过照面,他虽然现在没有对顾焱起疑,可难保以後察觉出蛛丝马迹。
顾焱即便容貌略作改变,可他控制不住看她的眼神。
赵明斐心细如尘,心智近妖,江念棠担心顾焱迟早会被发现,他们俩离得越远越好。
她知道,顾焱来平溪猎场是为了见她。
江念棠冒险走这一趟,希望顾焱能明白她的苦心。
赵明斐听见“放纸鸢”三个字时眼眸微顿,目光沉沉凝视鱼戏莲叶纹的青纱帐顶,声音却柔如清风。
“你想要什麽样式的纸鸢,我给你画。”
江念棠听出他这是答应了,于是便道:“我自己画就好,不然等我放飞了,岂不是有负陛下的心意。”
赵明斐无声咧开嘴,唇边漾开一抹寒彻入骨的凉意,“也行,要什麽东西你让右想去准备。”
“谢谢陛下。”
赵明斐侧身揽住江念棠,鼻尖暧昧蹭了下她的,“光说说?”
江念棠害羞地抿了抿唇,对上他的双眸,漆墨的眸底溢出浓重的欲色。
她的右手知情识趣顺着坚硬的胸膛往下探,同时头微微上扬,献出自己的双唇。
今天无论他想做什麽,她都会想方设法让他满意,只要他依言放自己出去。
赵明斐偏过头躲开,又及时抓住她作乱的手。
心里愈发怀疑她有问题。
江念棠太着急了。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她这般讨好。
除非她心虚。
不过,难得她这麽主动,还一副可以随便欺负的可怜样子,极大地激发他内心的破坏欲。
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赵明斐欣然笑纳。
他将人翻过来压在自己身上,手拍了拍她僵直的後腰,示意她放松。
侧头半咬住她通红发烫的耳垂,不怀好意闷笑了声。
“教你骑马?”
围猎正式开始的第一日,赵明斐安排好保护江念棠的人後便带领青年武将们进入内围。
江念棠手提自己画的纸鸢,与女眷们一同参加比赛。
她擡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日光经过云层过滤洒下落在江念棠如雪的肌肤上,浮起一层淡淡的柔光,温婉动人。
在场的人没想到皇後腰肢纤弱,手臂细长会将纸鸢放得这样高。
沙燕翺翔于天际之时,赵明斐和顾焱同时看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