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累了……”
她是怕了,怕等会发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赵明斐威胁地眯着眼:“那我自己来。”
略带薄茧的食指探进她的襟口,摩挲细腻的肌体。
不看见人还好,看见了,她又是这样欲拒还迎的羞怯眼神,令他热血激涌,理智渐离。
“不!”江念棠几乎是尖叫起来:“我丶我换只手。”
赵明斐停手,眼神直勾勾看着她,警告她不要拖延时间。
又一支红烛烧了大半,江念棠求饶。
“陛下,我困了。”眼睛难受得睁不开,水淋淋的雾气氤氲双眸,眼尾红了一片。
她声音细软碎柔,他的心融化在她的气息里。
赵明斐忽然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哑性感:“叫我的名字。”
江念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赵明斐咬了她的下颌一口,无声催促。
“明……明……”她支支吾吾。
又被咬了更重的一口。
“手别停。”
江念棠的声音抖,手也抖,心也抖,还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手要是弄不出来,还有别的地方可以。”
赵明斐生气地吻住她,去咬她的舌尖,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江念棠几乎哭着叫出他的名字。
“明斐。”
赵明斐温柔回应她:“念念。”
与刚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江念棠身体轻颤了下,却不是因为害怕。
他抱她抱得更紧了:“继续叫。”
江念棠每叫一次,他都会回她一句。
没过多久,赵明斐在她而耳畔发出一声沉沉的喘息。
他满足地轻抚她的後脊,从上而下,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像抚慰受惊的小猫。
“睡吧。”赵明斐毫不嫌弃扣住她黏腻的手指,夸奖道:“辛苦你了。”
江念棠怕横生事端,立即闭上眼。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她听不清具体的字词,只觉得自己被搂得越来越紧,好似要嵌进他的身体里。
赵明斐今夜毫无睡意,却不是因为欲壑难填。
江念棠的主动让他兴奋不止。
从前无论他再如何努力缩短两人身体间的距离,心里总是觉得与她隔了座山,跨了片海,遥远得摸不着边界。
赵明斐不是不知道她是迫于威胁才顺从于自己。
虽然他说服自己江念棠早晚有一天会认命,认清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每次看见她逢场作戏的模样还是会升起一丝不甘。
她什麽时候才能眼里和心里装得都是他。
赵明斐是个善于蛰伏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没什麽耐心。
然而今天,他仿佛感受到两人山海间的距离缩短了一点。
万事开头难。
她今天愿意走出这一步,消除剩下的距离指日可待。
江念棠醒来的时候手指已经完全被清理干净,丝毫看不出异样,但她掌心一整天都残留着柔滑又粗糙的矛盾感。
给赵明斐新做的寝衣绣字时频频出错,简单的两个字被针尖扎了数十下,惹得右想几次张口欲言,又在她羞恼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皇後娘娘,这是今年的冬衣样式,请您过目。”
临近晚膳,尚衣坊干脆把皇帝的一起送过来,免得多跑一趟。
江念棠拿起龙靴看了眼,“鞋子小了。”
赵明斐站在门外,听见她说。
“陛下脚背比寻常人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