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云婵摩挲着刀柄,迟疑片刻,忽地抽刀,朝自己的小腹刺去。
姜云婵目光落在妇人痉挛的下半身,孩子卡在产道口,不停地被挤压着。
马车里只回荡着仓促的马蹄声,无人回应。
大军多停留一日,被李宪德抓住围剿的可能性就越大。
姜云婵听着这话,吓得面色煞白。
秦骁瞧他神色肃穆,也跟着止了笑谈,扶住佩剑,勾手示意身后士兵戒备。
虎贲营最擅长的便是在黄土平原作战,偏偏此项不是秦家军和玉麟军擅长的。
她要杀了谢砚和那个蒙面暗卫,为爹娘报仇!
“去……去找秦骁的人求救!就说……说我被李清瑶刺杀了!”姜云婵发白的唇颤巍巍道。
猎猎长风却还不肯停,一路向北,吹到了黄河河畔。
谁知襁褓里婴孩浑身乌青,七窍流血,连哭声都哑得像乌鸦似的。
众护卫合计了一番,领军方勾了勾手,吩咐下属,“你快马加鞭将此间状况禀报世子和秦大人,其他人随我护送世子夫人折返!”
身为亲生父母,如何能忘却呢?
士兵忙又道:“二奶奶身子无大碍,但顾及二奶奶的身子,马车行得慢,估摸着还要一日才能到达此地。”
姜云婵不堪重负,伏低身子。
一旦他不再如平日无坚不摧,李宪德就可趁虚而入,杀了谢砚。
“恶心死了!女人生孩子本就危险,被这些狗东西看了私密处,动了气血,岂不害人?”夏竹愤愤然瞪着那群猥琐男人,“姑娘,要不要我们的护卫过去帮忙……”
“啧啧啧,孩子脑袋快出来,把腿再张开点儿,再加把力气啊!”
一只大掌拉住了她手腕。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谢砚点了点头,“现下的情况我们占优势,只要在安塞拖住虎贲营,封锁要塞,粮草不达,许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成事。”
“姑娘没事吧?”夏竹一边帮姜云婵揉额头,一边问马夫,“前面出什么事了?”
良久,姜云婵似才缓过神来,苦笑了笑,“谢砚是多警觉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夏竹一头雾水,将防身的匕首递给了姜云婵。
他当然担心姜云婵的伤势,可大军不能停。
秦骁心里自是故意不去,面露歉意对着谢砚道:“是我安排不周,愧对令夫人,不如我们原地休整等与令夫人汇合?”
“急报!急报!”
姜云婵抓住了她的手腕,“有匕首吗?”
此时,孱弱带着泣腔的声音悄然响起,“送我回世子身边吧,我害怕。”
彼时,姜云婵的马车行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