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
卡桑德里乌斯轻轻地吻了吻德拉科的手背。
德拉科嫌恶地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的脆响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混着海风,带来了一丝辛辣的咸味。
卡桑德里乌斯被打的偏过头去,却还是伸出手替德拉科揉了揉手心。
他的脸颊上迅浮起一片浅红,在苍白的映衬下,清晰的刺眼。
“疼吗?”
德拉科面无表情,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改变半分。
他将手从卡桑德里乌斯的手中抽离,起身就走。
对待卡桑德里乌斯,永远不要给他任何反应。
卡桑德里乌斯只觉得手中一空,紧接着便是身旁的一阵微风。
那缕微风带着咸腥的海气,正好落在他的手里。
正午的日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卡桑德里乌斯就这么蹲在地上。
他抿着嘴,缓缓地收回了手。
脚步声迅远去,消失在楼梯的顶端。
餐厅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壁炉里木材偶尔燃烧的噼啪声,与窗外海浪的汹涌。
他微微扬起脸,让那有些刺眼的光影洒落在额和眼睛之上。
光线刺目,可什么也看不见的他,却只能感受到眼前的一片温热。
脸颊上的红痕更明显了,可卡桑德里乌斯却毫无所觉。
良久,他才扶着餐桌的边缘,缓慢地站起身。
卡桑德里乌斯在那站了一会儿,指尖捏着桌角,微微蜷缩的骨节有些泛白。
他拉过椅子,坐在了德拉科坐的那个凳子上。
拿起桌上的餐刀,姿态优雅从容地将那已经彻底凉透的早餐送入口中。
门边矮柜上的花朵已经开始在热气里焉,萎靡。
日光倾斜,厨房里传来了一阵隐约的水声,和陶瓷器皿轻微碰撞的叮当响。
卡桑德里乌斯开始准备晚餐,一如既往。
窗外的花海在烈日下蒸腾着金色的光晕,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看不见的彼岸。
德拉科在这座小岛上的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他开始无师自通的对卡桑德里乌斯使用冷暴力。
毕竟,比起所谓的感情,他还有更多的东西。
他不再询问卡桑德里乌斯多余的问题,也不再怒,甚至不再向卡桑德里乌斯流露出多余的厌恶。
对他而言,卡桑德里乌斯的存在与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一件家具没有半分区别。
德拉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