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终没有好的比赛结果,积累的经验也不会让她抱憾啊。
“我觉得…。。。”徐倾砚打断馀庭森心里不断滋生的想法,“我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徐倾砚轻叹一声,馀庭森应该没有听错,她说:“我只是高中数学掌握得比较好罢了。”
可徐倾砚脸上勉强的笑让馀庭森觉得遗憾。
徐倾砚,你为什麽不自信些呢?
馀庭森不信她每次数学考那麽好,拿过那麽多次满分真的只是因为努力而完全没有热爱。
要真没有,就应该像他一样!
哦不是,按徐倾砚的学习水平,要真没点热爱,那应该只考个99分。
可是,他为什麽会觉得,考满分就一定代表着热爱呢?
这股熟悉的感觉到底是哪里来的?
“徐倾砚,”早读时馀庭森思来想去还是问她,“那麽多成绩都在证明你的能力,但你对此好像并不在意?还是说你准备以後炫耀个大的?”
徐倾砚还在低头看着单词表,说得干脆,“竞赛不是逃避不参加,是我觉得时候未到,对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想轻易尝试。”
那看来还是想的。
馀庭森心底一笑,徐倾砚你真是个装货。
不知道为什麽,在听她说还是想去後馀庭森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哎?他一个数学七十分的瞎乐呵啥呢?
九月最後一个周一的下午,《汉莱月影》校刊又发到了馀庭森手里。
他擡头看了眼前後的摄像头,果然亮着红光,于是坐直了面对摄像头往嘴里塞了块糖。
上次课间,刘承菲在他座位旁边吃糖,被他吓得赶走的时候还在说那摄像头是摆设,这次刚好让他亲自验证一下。
徐倾砚回教室看到的就是呆坐在位置上的馀庭森,半边嘴鼓着,手里的校刊还没拆开。
“干什麽呢?”她伸出手在馀庭森眼前晃了晃。
“没什麽。我在检测刘承菲说的到底对不对,那两个摄像头到底是不是摆设。。。。。。”
“不是吧。”徐倾砚坐下,“上课的时候肯定会有领导看,这个时候大家都去食堂吃饭了。”
馀庭森点点头,直接取出了嘴里藏得棒棒糖棒,腿搭上桌子,靠坐在凳子上,更加肆意妄为。
“你。。。。。。第一次买校刊吗?”徐倾砚悠然问他。
“不是啊。”馀庭森随口一答,翻书的样子显然是奔着某个部分去的,“我高一的同学买,我一开始借他的看,後来也自己买了。”
《汉莱月影》半个月发一次,基本上每个班都会发一本,可要是靠抢,或者排队等书轮到自己手里,被翻来翻去那肯定早都脏了。
馀庭森等不了,反正一本才五块钱。
翻到了。竞赛部分。
数学与物理竞赛那部分,馀庭森随意扫描的眼神变得仔仔细细,生怕错过什麽。
“找什麽呢?这不全是题吗?有什麽。。。。。。”止住徐倾砚嗓音的,是馀庭森放在书页上的手指,一字一句指着,逐字逐句看过。
那道数学题是一个署名为蜻蜓的人解的。
题目改编自去年的高中生数学竞赛,此道题一共登录了四种解法,排在第一个的是这个蜻蜓,解题过程没有一个错误。
馀庭森一下坐正了,书放到桌子上好好阅览,“蜻蜓这次没解出来物理题啊。。。。。。”
物理题一共有两种解法,那两个被登录的名字馀庭森也看到过很多次了,“这题看着就像鬼画符,完全读不懂。太难了,蜻蜓解不出来也很正常。”
“为什麽正常?”徐倾砚撑着脑袋问:“你觉得蜻蜓其实也很一般?”
馀庭森头都没擡,冲她摆了摆手,“蜻蜓又要解数学,又要解物理,一个高中生而已干嘛为难人家?你看这次登上来的这些人,不都是数学物理只占其一吗?”
徐倾砚没回答,只是趁馀庭森看得津津有味时顺手将桌兜里未及时拿回家的稿纸再往里推了推。
“你买校刊,只为了看蜻蜓解题吗?”
“不然呢?”馀庭森扭头看向她,单纯地眨了眨眼,“这麽漂亮的答案,多麽赏心悦目。从头到尾看完如此严密的逻辑证明,读完不觉得心旷神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