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庭森你个叛徒!都不给我们加油了!”李阅川指着馀庭森的鼻子谴责,“才去那个班一个月,你就把我们抛弃了!”
面对高一一起玩的小夥伴的指责,馀庭森挨个反驳,“我没有啊,我给你们都加油了,这不是三千米我认识的只有徐倾砚吗?”
“明明你给这个叫什麽砚的加油声更大!”李阅川不依不饶。
“这也要说?”馀庭森笑着搂过李阅川,“我就是想让徐倾砚赢啊,有错吗?”
是啊,给好朋友加油有错吗?
“你之前在背後给她说我考试成绩当我不知道呢?”
这事都被馀庭森知道了?
李阅川自知理亏,“没错没错。”他嘻笑着搭上馀庭森的肩膀,“你们从小都认识一起玩了,关系肯定好,我说你叛变只是逗你呢。”
“馀庭森!”没等馀庭森接话,後领就被人扯住了,“可找到你了!你个混球,说好的选文科,就这麽耍我们!”
这个声音不用猜了,是贝优。
“哎呀大小姐,我这不是後来觉得。。。。。。”
“觉得什麽?!”被贝优一提醒,李阅川立刻撒开了胳膊,真是玩起来就忘了这小子真的叛变过。“我们一年都玩得好好的,你为什麽一个人去选理科了?”
什麽时候决定选理科的吗?
馀庭森想了想。
大概是他第一次发现蜻蜓的字迹有些熟悉的时候,那时就埋下了这个决定的种子吧。
连着看了两期校刊,他觉得自己脑子再笨也不会记错。
小学时他们常一起写作业,就算初中三年没在一起,字体也不会有大的改变吧?
因为徐倾砚根本就不爱写字帖啊!
蜻蜓写的字太像徐倾砚写的了,或者说就是。
馀庭森问班里的“百事通”,他说带竞赛的老师姓罗。
“学校没几个参加数学竞赛的,要不是爱玩要不就是觉得太难了。当然那些年级前五十的变态除外,一个个都考得那麽好。。。。。。”
馀庭森不知道徐倾砚是年级第几,想去找罗老师问问,问问蜻蜓是哪个同学。
如果要问他原因,他就说自己想向这位同学请教。
结果一到办公室他就看到徐倾砚在里面,就站在那个罗老师面前。
他听到了徐倾砚对数学老师说:“老师,我是蜻蜓。”
兴奋与震惊编织的大网盖住了馀庭森的好奇。
他觉得徐倾砚似乎要走到与自己渐行渐远的那条路上去了。
他没有徐倾砚那样聪明的脑子,也学不好数学。
可他想知道徐倾砚会走到哪里去。
他不想要远观,而是近看。
他不想成为和她天壤之别的人。
“理工科将来好找工作你不知道?”馀庭森随便扯了一句,当然这句确实是真话。
藏在心底的那句:我不想未来离徐倾砚太远。不可能会说出来。
“你这还没考上大学呢都想这麽远了?”李阅川晃着馀庭森的肩膀,“那也不行,你当时背叛我们给贝优气得啊。要不是我拦着,她就杀去二班了。”
馀庭森看向贝优,这次运动会她扎了两个马尾,本来就长得嫩,这下更不像高中生了。
“你真这样想的?”贝优问他,是接受的语气,朋友为了前途到也没什麽错。
“对。”馀庭森笑里带着抱歉,“你不是说将来要开酒吧吗?朋友不好好学习赚钱,将来怎麽让你霍霍啊?”
高一的时候贝优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想这些,我只是怕。。。。。。我还以为你是不想和我们玩了呢!”
馀庭森一下愣了,“胡扯!”他拽过李阅川的衣领,“我上次去你们班找你们俩了对不对?贝优那时候不在教室里对不对?”
“对对对!”这个姿势太难受了,李阅川连连点头,让馀庭森快点放开。
“那国庆节的时候怎麽没叫我们出去玩?”贝优表情缓和多了。
想起自己国庆节在干什麽,馀庭森又开始扯谎了,“学习呢呀,二班都是什麽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考个倒数被踢出来,谁给你们将来考好大学赚钱去?”
“哟哟哟!”李阅川摇头晃脑地揶揄,“都说自己能考上好大学了。”
看贝优也笑了,馀庭森这才放心下来,“哥当然能考上啊!”他拍了朋友一掌,“咱都得上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