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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代十国在乱世缝隙中寻找栖身之所（第2页）

货币系统混乱，布帛、铜钱、银子都可能被用作交易，但最可靠的还是以物易物。

——造价：几乎无人有能力新建房屋。成本无法估算，因为工匠流散，材料奇缺。

能修补一下漏雨的屋顶，就是了不起的工程。

——寺庙房产：在北方，被官方没收的寺庙房产可能被低价给官僚武将，实则是另一种形式的赏赐。

【算笔账】

如果你是一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商人，侥幸在太原城里还有一处勉强完好的铺面。

后晋军队入城，一个队正看中了你的房子。

他：要么给他o贯（几乎是抢）下，要么他直接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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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咬着牙收了钱，知道这已是最好结局。转头你用这o贯，买了十袋粮食藏进地窖——在这年头，粮食和刀剑，才是真正的房产。

、租赁与旅馆业：逆旅的野草式生存

——官营驿传残破：驿传系统时断时续，只有在某位军阀需要紧急传递军情时，才会临时修复一段。

服务对象仅限于极高级别的军政人员。

——私营逆旅的冒险家：只有在相对稳定的商路节点，还有不怕死的商人经营着逆旅。

条件极其简陋，通常是地上铺干草的大通铺，而且极度不安全，店主和客人都可能身怀利刃。

、寺庙寮舍的慈善：留存下来的寺庙，其寮舍成为最可靠的（有时也是唯一的）免费避难所，接纳着流离失所的难民和落魄文人。

三、室内环境：从垂足而坐苟全性命的品质倒退

这个时代的室内，谈不上任何美学，只剩下最基本的功能需求。

、平民家的家徒四壁：

——地面：能是夯实的泥土地面就谢天谢地了。

很多人家地面坑洼不平，布满灰尘。

——墙面：泥墙裸露，布满裂缝。

白灰？

那是战乱前的记忆了。

——家具：席子、干草铺就是床。破陶罐就是储物柜。

唐代开始普及的椅子？

太奢侈了！

能有个树墩坐坐就不错。所有家具的特点就是破旧、简陋、多功能（比如木箱当桌子又当凳子）。

、军阀官僚家的实用主义奢华：

——地面：可能铺着抢来的地毯或兽皮，掩盖下面的破地砖。

——墙面：可能悬挂着抢来的字画或地图，但更可能挂的是军事地图和兵器。

——家具：

床榻：宽大、结实，是少数保留下来的体面家具。

桌椅：可能有，但做工粗糙，风格不伦不类。

储物：大木箱和储物柜特别重要，用于存放粮食、财物和武器，通常上锁且由亲信把守。

四、公共设施：从世界之都城池残破的文明倒退

这个时代的城市，如同被反复蹂躏的躯体，千疮百孔。

、都城变迁——从长安的陨落到汴梁的崛起：

——长安的悲剧：曾经的世界之都，在唐末战乱中遭受毁灭性破坏，宫室民宅被焚毁，水利系统崩溃，人口锐减，辉煌不再。

——汴梁的机遇：作为四战之地的汴州（开封），因漕运之利，先后成为后梁、后晋、后汉、后周的国都，城市得到一定恢复和展，但其规模和规划已远逊于长安。

、里坊制度的瓦解：持续的战乱和商业的自力量，使得严格的里坊制名存实亡。

坊墙倒塌，市场溢出，临街开店的现象开始出现，这是后世宋代街巷制的先声。

、基础设施的荒废：城市排水系统淤塞，道路失修，水井被污染。

瘟疫和火灾的威胁远大于和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