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却是直接滚下山沟石堆中,那腿骨可是粉碎性的,除非现在小世界里动手术加钢钉固定,要不然终身残疾。
最重要的是,陆昭珩家不缺钱,再加上陆海是猎户,肉啊骨头汤啊之类的从来不缺,陆昭珩这段时间看着都圆润了几分。
“再不活动活动,我觉得骨头都酥了!”陆昭珩看秋初染没再拒绝,笑嘻嘻的拉着秋初染往回走。
这让秋初染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快到村子里了,陆昭珩提出把草药交给她,保证卖出去一个好的价格。
能有人帮忙,秋初染自然乐意。
她也不怕陆昭珩偷摸吃回扣,自己采了多少药材,每种药材大概的价格,她可是都打听过了。
哼着小曲回到了张家,就看到张大娘还在哭天喊地的抹眼泪。
这一个月来张大娘从最开始跪着恳求秋初染,到指责秋初染被打了几顿,然后到现在只能每天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抹眼泪。
她看到秋初染的到来就开始哀嚎,嚎自己可怜,嚎自己命运不公,嚎自己可怜的两个儿子,嚎自己丈夫早早去了…
秋初染听的不耐烦,亮出了皮鞭,“活干完了?”
张大娘吓得瞬间从地上爬起跑了,那动作之快,堪比年轻人。
张大现在也能下地了,只不过走路一瘸一拐,时间长了腿会隐隐作痛。
就算好了,日后刮风下雨,腿也会疼痛难忍。
他整个人阴沉许多,本就心里扭曲的他,心里更加阴暗了。
他曾向秋初染要田地的地契,秋初染嘲讽说他瘸了,还种什么地。
她才没有心思去说谎哄这些垃圾。
这让张大眼神晦暗不明,阴翳的咯咯笑了几声,便转身就要离开。
张大的模样看着让人汗毛竖起,秋初染可不惯着他,一脚踹了过去,把张大踹倒在地上。
张大直接趴在地上,脸和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怪笑什么,笑的这么恶心!”秋初染鞭子抽了过去,边抽边道,“真是的,恶心到我了!”
无论对方再怎么心里扭曲阴暗,再怎么想耍心机,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依旧会被秒杀。
过了两天,陆昭珩把卖了药材的银子送来了,秋初染看了看,竟然比预想的多了不少。
她挑了挑眉,觉得陆昭珩的确挺有用!
深山里面根本没有人敢去,所以里面的名贵药材很多,这让秋初染每一次都挣得盆满钵满。
陆昭珩也很乖,每次跟着秋初染进山,不仅很听她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在做饭以及一些野外生存时,陆昭珩还会耐心的讲解,让她学到了不少东西。
日子就这么在进山采药打张家人中这么过。
张二在被关了两个月后,查清楚他和拐卖人的事没有关系,就放了出来。
不愧是气运之子,这运气真好。
只要能放出来,再有个有身份的人帮他换一个身份,他依旧可以科举考试。
这种事,秋初染怎么会允许呢!
她早就断了张二在县城的后路了。
张二从牢狱中出来后,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翻身,于是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了李府。
却不曾想,李公子早就派人查了张二的身份,发现对方并不是镇上的富户,而只是一个村子里的泥腿子。
他虽生活富裕,但也不会很看不起农户,毕竟他家有百亩田地,数不清的佃户。
他厌恶的是,竟然被张二欺骗,被张二耍了,枉他还想着撮合张二成为他的妹夫!
于是,看到张二来找他,李公子就派人把张二打了一顿,还要求张二还钱。
张二怎么可能有钱还,被打一顿后,他怨恨上了李公子,可又无可奈何。
他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李家大小姐爱慕于他,只要他撺掇李小姐和他在一起,定能凭借李家换个身份再次可以考取功名!
张二和一些书生的想法差不多,以为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什么也不懂,待在后院里目光狭窄,只会看画本子想着情情爱爱。
那些书生,为了满足自己的妄想,书写了一个又一个千金小姐和穷书生在一起的话本,还结局美好。
但现实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都会接受教育的,她们日后可都是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帮助丈夫管理后院和家宅的,不可能对外界一无所知,也并非眼界狭窄之辈,她们有着自己的思维和看法。
李公子给李小姐说了张二的事,这李家兄妹俩只觉得自己识人不清,怎么会认识如此鸡鸣狗盗之人,都厌恶起张二来。
所以当张二偷偷摸摸来找李小姐的时候,李小姐派人把他赶了出去。
李公子得知这事,气的不行,找人再次把张二打了一顿。
“呸,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老子飞黄腾达了,要你们好看!”张二对着李府骂道,拖着疼痛的身体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他无处可去,只能回大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