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地,做些坏事。被抓到了,就会被狠狠地打。”
周庭芜睁开眼来:“他打你?”
临雾真委屈地眨了下眼:“好疼的。”
周庭芜的目光清醒了过来:“他不该欺负你。”
临雾真说没关系,他坐起来:“城主府的医疗水平好高。”
临雾真把手摊开给他看:“就在昨天,碎瓷片洞穿了我的手,可今天,连疤痕都没了。我都快以为那是一场梦。老公,到底是我的噩梦,还是真实发生的,我不知道了。”
临雾真挑拨离间,可惜挤不出来眼泪。
他抽噎了一下,抽得不像,有点像打嗝,临雾真难得有点窘,好在周庭芜满眼都是他受过伤的手,没注意到他肤浅的表演。
“他还想掏出我的心脏,”临雾真可怜地说,“可我只有一颗,若是给夫人,我就活不了了。”
一种奇异的快乐涌动在临雾真的心间,他不希望自己受伤,可周食渡受伤,一定好看极了。
那双眼睛的血红,会流到全身,那一头漂亮的银发,也将脏污。
他到时候捡起来洗洗,洗干净,就是临雾真的玩具娃娃了。
他哀哀地落下泪来,为这场不够真实的演出添加了凄哀的美艳。
周庭芜捧起他的脸:“疼?”
临雾真改了口:“不疼了。”
指尖润湿了泪,周庭芜的心压上了一块好厚好重的石。
他仔细地凝视临雾真,仔细地给他擦泪。
周庭芜没有给临雾真任何承诺。
但临雾真从他的眼神里明白,这一场演出并非是无效的。
哪怕演得错漏百出,看的人愿意信,旁人是叫不醒的。
临雾真的悲哀变得有点真切了。
他问周庭芜,可不可以吻吻他。
“就像兄长对阿弟无私的一个吻。”
无私?
那离周庭芜太远了。
他也就没有吻他,只轻轻地合拢了临雾真散开些许的衣裳。将那能窝住一泓泪的锁骨,掩埋在了华丽的衣衫下。
临雾真高兴地哼着歌,却在拐角被金头发的拦了下来。
来者不善,在周扶焰说出垃圾话之前,临雾真先用话给他堵住。
“偷窥我,”临雾真冷淡道,“喜欢我啊。”
周扶焰怔了会儿,有很多种回答方式嘲讽临雾真自作多情,可周扶焰就是在那里怔住了,一副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样子。
因着欺负临雾真,他受了两次苦头,这种底层的蝼蚁,也配?
临雾真漫不经心地走上前,给了周扶焰一个贴面吻。
很轻,很冷淡的一个吻。周扶焰震在那里,心跳得近乎慌乱的程度,他瞬间恼羞成怒,还没等大骂。
临雾真就问他,要不要报复回来,吻回去。
周扶焰不知道答案,就愣愣地看着临雾真。
临雾真说:“不要,我就走了哦。”
还没擦肩而过,周扶焰就把他拉了回来,按在梁柱上,凶狠地近乎啃咬地吻了下去。
吻的时间有点长,周扶焰毫无章法不得入门,只是在唇瓣上咬啊咬舔啊舔,一副凶巴巴又很沉迷的样子。
临雾真推开他。真把自己当狗了。
周扶焰冷着脸,苍白着,难以接受自己吻了这个人。
给大哥做情人又给母亲做宠物,乱七八糟的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贱民,垃圾,废物,回收都没人要的融化的糖果,变质的廉价的。
他赶紧胡乱地擦自己的嘴,想要回到干净的从前。
可临雾真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说:“没用的,你脏了哦。”
“周扶焰。”他叫他的名字,调皮地唤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