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晨雾中缓缓行驶,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何雨柱和李建国并排坐在后座,腰杆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王忠义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
王忠义从副驾驶座回过头,目光在两人紧绷的脸上扫过,唇角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放松些,一会儿到办公室,你俩就在那儿待着不要走了,我会和你们的主管领导打招呼的。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是,师父!”
两人异口同声,点头如捣蒜,但身体依旧僵硬。
王忠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考较的意味:
“柱子,交代你的事别忘了。马华那边,教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自己的老本行厨艺,何雨柱的自信立刻回来了,胸膛微微挺起,脸上也有了光彩,声音洪亮地答道:
“师父您放心!我何雨柱别的不敢说,教徒弟做菜那是尽心尽力!马华那小子还算机灵,刀工、火候我都手把手地教着呢。照这个进度,再有一个来月,他就能独当一面了!”
“嗯,不错。”
王忠义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又抛出一个问题
“那学开车呢?进展如何?”
这话一出,刚才还神采飞扬的何雨柱瞬间像是被戳破的皮球,肩膀耷拉下来,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声音也低了好几度,带着显而易见的沮丧:
“师父……唉,别提了!这学开车可比颠大勺难多了!那大家伙,看着就唬人,一坐进去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方向盘看着是圆的,转起来感觉跟自行车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劲儿小了转不动,劲儿大了又怕转过了。最要命的是倒车!后脑勺又没长眼睛,光看那后视镜,总觉得心里没底,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谁家墙角给蹭了,或者撞到什么东西……”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显然是深受其苦。
王忠义看着爱徒这罕见的窘迫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车厢里原本严肃的气氛也随之一松:
“哈哈,柱子,没想到还有能难住你的事儿?新手都这样,心里紧张,手上就没准头。别急,慢慢来。”
他顿了顿,用一种带着些许调侃和鼓励的语气继续说道
“但你想想,等你真把这铁疙瘩驯服了,开着它在街道上这么一转,脚下油门一踩,风从窗户灌进来,那是什么感觉?多潇洒!到时候,还怕街坊邻居的大姑娘小媳妇不多看你几眼?”
这话简直说到了何雨柱的心坎里,他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自己开车兜风的潇洒场景,以及姑娘们投来的羡慕目光,刚才的愁苦立刻被憧憬取代,他咧嘴嘿嘿一笑,用力拍了下大腿:
“师父!您说得对!是为了这个,再难我也得学!您放心,我肯定加把劲,尽快把那驾驶本子给拿到手!”
王忠义欣慰地点点头,语气转为温和体谅:“知道你最近辛苦,又要教徒弟,又要学本事。我这么安排,也是为了多培养你一些技能,将来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他细心地指点道。
“再去学车,记得买两包好烟带着,给教你的师傅,客气点,人家也愿意多教你点真东西。没事也多跟我的司机小张聊聊,取取经。”
他又看向一直认真听着的李建国。
“建国,你在生产车间,岗位重要,不好总请假。你就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去学,一样要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费用我来出。”
“是,师父,我记住了!”
李建国连忙郑重答应。
说话间,汽车已经平稳地驶入红星轧钢厂,在办公楼下停稳。
三人下车,径直来到王忠义的办公室。
何雨柱是这里的常客,自顾自地找了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