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退後一步,哪知谢呈渊一手揽着他的後腰,一手握住他的胳膊,不依不挠:
“我今天非逼你说出个理由不可,解释不清楚的话,我可不饶你!”
谢呈渊咬牙切齿在他耳边说着,手里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嘶——”
沈临安刚想开口解释,右手臂连着後背传来一阵痛感。
谢呈渊本还在气头上,但看见沈临安蹙眉,慌地松了手,错愕道:“我没怎麽用劲啊!我伤到你了吗?快让我看看!”
沈临安全身大部分都是别人血迹,谢呈渊仔细检查,走到他身後便看见道剑伤。
那道伤口细长,虽不深,却在刚才的拉扯中朝外渗着血迹。
“怪我。”
谢呈渊叹息一声,转头就要让清酒去拿他们随身携带的药粉。
金疮药在随他们而来的马匹身上,马匹如今还在山脚下。
“不用了,一道剑伤而已。”
沈临安握住谢呈渊的手腕阻拦,他自己知道方才打斗中右侧肩膀还撞上了岩壁,可现在对他来说不是疗伤的时候,而且,自从刚才杀人之後,他能察觉到自己体内深处有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动,他努力让自己暂时先解决眼前之事,神情一如往常镇静:
“我没那麽柔弱,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到进入这石壁之後的机关,还有,快送靖王回去疗伤,他伤得重。”
所有人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一旁随时都要倒地的靖王,谢呈渊扫了眼身後,对清酒说道:
“清酒,你带靖王还有晏明回去疗伤,他俩都伤得不清。”
“不!我说什麽也不会离开主君的!”晏明仰着头大喊,一脸执拗。
谢呈渊内心翻了个白眼:“有我在这里就行了。”
晏明一脸震惊:“就是只有你在主君身边我才不放心啊!”
此话一出,清酒憋着笑,赶忙走到靖王身边搀扶,只留给自家主子一个背影。
谢呈渊:“。。。。。。”
他无奈看向沈临安,沈临安思索片刻,见晏明急得眼眶泛红,便也只能让他留在这里。
靖王也想争取留下,可他伤得极重,眼见脚步逐渐飘然,清酒二话不说,连忙将他拖走。
清酒临行前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和沈临安,只见谢呈渊的眼神一直没从沈临安身上离开过。
少年时沈临安救过谢呈渊,前不久谢呈渊救了沈临安,清酒本想提醒,两人互相救了对方一次,也算是扯平了。
他视线最後落在谢呈渊帮沈临安披斗篷的双手上,内心感慨真看不明白自家主子的行为,恨铁不成钢般脱口而出:
“欸。。。。。。完了,这下扯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