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我费尽心思为你改造的府邸,太子府里数百株桃花从未入过你的眼。”
今日看沈临安带上紫鸾玉镯的那一瞬,太子心底忽生出一丝懊悔,他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不停回响,或许当年他也能多些耐心,或许当年他没有做出那种龌龊下作的手段。。。。。。
“今日喝了酒,满脑子都是你。”太子轻轻抚摸男子冰冷面庞:“心里话无人诉说,你说奇怪不奇怪,今日沈临安竟然收下以衔送的玉镯。”
“若是。。。。。。”就算冰棺中然此无法回答,太子仍然忐忑的问道小声问道:“若是当年我多些耐心,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没有回应,整个冰窖寒冷刺骨。
太子望着冰棺内男子脸庞,有些痴迷地俯下身,在那男子额头深深印下一吻:“没关系,没关系。”
他将冰棺盖上,冻得青紫的手轻轻抚摸棺椁,眼中逐渐亮起光芒:
“等到唤醒傀儡术,我就能再见到你了。”
同禄站在冰窖等候,眼见天边泛起露白,才看见太子身影。
他上前,赶紧将斗篷给太子披上。
太子:“近些日子天气回温。”
同禄很精明地答道:“奴才每日会给这冰窖送上多一倍的冰来,太子放心。”
太子微微颔首。
赶回皇宫时,钦天监一脸阴沉在御书房外等候。
钦天监见太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太子预感不妙:“何事?”
钦天监颤颤巍巍答道:“太白食昴,破军杀将!!”
昏暗地牢内,黑衣男子脖颈上绕着重重铁链,他左手紧紧抓着铁链想要给自己拉出一口可喘息的空隙。
而他的右手已经远远躺在身後,右肩膀处就像多了一个血窟窿,还在朝外涌着热血。
地牢内腥臭味让人难以呼吸。
男子体力不支跪在地上,谢呈渊拿着一壶酒,喝得烂醉,他握着铁链另一端慢慢朝前走。
男子被强行拖拽,黑衣人过于痛苦压抑在喉间的呜咽声,还有那充斥整个地牢的血腥味让谢呈渊麻木。
审了这麽些日子,这黑衣男终于耗尽谢呈渊所有耐心。
清酒:“公子,他快要死了——”
那男子一头栽在地上,谢呈渊听闻,转身冷眼看着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躯体。他脚步虚浮,面前的人影有些重叠。
“去死!!!”
谁都没料到,刚才还像死尸一般的黑衣男子猛然起身,像头野兽般朝谢呈渊冲去,在清酒惊恐的目光下,原本胳膊断口处竟瞬间生出整个右臂白骨!!
这男子果然有蹊跷!
“公子小心!!”清酒大喊一声要前去救援,可那男子离谢呈渊太近,清酒心下一沉。
电光火石间,酒壶砰地砸碎在地,玉衡出鞘,待谢呈渊再次睁开眼,手中玉衡已将黑衣男子生生劈成两半,尸体应声倒地。
浓稠污血溅了谢呈渊一脸,直接给他醒了酒。
清酒赶忙上前:“公子没事吧!”
谢呈渊冷眼看着尸体:“装这麽久,就等这一刻呢对吧——”
他看着面前颤抖蠕动的尸体,一字一句,愤怒溢出喉结:“走!”
“去哪儿?”
谢呈渊透过地牢,看向沈府方向:
“回昭国!即刻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