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安话还没说完,手腕蓦地被谢呈渊攥紧。
沈临安:“?”
“沈临安!!!”谢呈渊面色白一阵红一阵,音调很高,气得全身发抖。
沈临安不明所以。
“你到底知不知道观玉心里在想些什麽!”谢呈渊将沈临安箍在怀中,低头准确无误含到唇瓣,又咬又吮不顾沈临安的挣扎,血腥气在二人唇齿间蔓延。
“啪——”一声,响亮干脆的巴掌。
沈临安拂去唇上血迹,吃痛到想要躲开,可是他现在根本无处可躲:“又突然发疯?哪句话刺激到你了?!”
谢呈渊怔愣片刻,抚摸自己被扇的面颊,痛意化为酸涩在心底蔓延,自嘲笑道:“哪句话?”
他双臂撑在沈临安两侧,恨不得将观玉碎尸万断:“你当时怎麽叫的师父,再叫一遍给我听听?”
沈临安:“。。。。。。”
谢呈渊一步步逼近,沈临安气息不稳,推着他:“我不叫!”
“观玉和冯怀术的茍且你还没听冯峥珀讲够吗?”谢呈渊努力压制自己怒火,眼睛直勾勾盯着沈临安:
“观玉内心污秽,怕是早就觊觎你了!!”
“你胡说!”
“那你再叫一遍给我听!”
“偏不!”
“好好好,不愿意是吧。”谢呈渊不再多言,捏起沈临安下颌,一路深吻,沈临安无力後仰全身紧绷。
霎时间,谢呈渊猛地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
那一口冲着见血去的,沈临安吃痛推着他胸膛,谢呈渊趁他只顾得上肩膀伤口,坏心眼地身子一沉。
眼见已到深夜。
沈临安无力趴在床榻上,任由谢呈渊帮他给肩膀上的咬伤上药。
侧目看着浴桶外水花四溅,许是和谢呈渊折腾太久,现在只觉得头晕。
肩膀上伤口涂抹好药膏,谢呈渊小心在给其他地方涂抹,仔细观察沈临安每一寸肌肤,生怕漏了一个伤口。
一转头,看见沈临安如鸦睫毛忽闪,眼尾泛红,昏昏欲睡。
谢呈渊心情大好,收了药膏,上塌躺在沈临安身旁,将人搂在怀里:
“这麽累?临安你也太夸张了,刚才又没到最後一步。。。”
沈临安的发丝柔顺,谢呈渊爱不释手:“我还是心疼你。。。”
“心疼地上药。。。?”沈临安累极了,将乌发从谢呈渊手中抽出,攥着被褥,翻身只留给谢呈渊背影:
“当初不知道是谁,说和我隔着血海深仇,只有他,坐丶怀丶不丶乱。”
沈临安方才那微嗔眼神又把谢呈渊勾得心痒痒,他看着沈临安无情又缱绻的背影,心中感慨,每次沈临安漫不经心的眼神丶动作,总是扰得他心烦意乱。
沈临安背上一沉,谢呈渊整个人已经搂过来。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那也就是说说。”
现在想想当初也真是嘴硬:“我那时怎麽能想到有真‘坐怀’的那一天呢?”
谢呈渊在他耳边,抱怨道:
“换了其他人谁能控制?我方才虽称不上‘不乱’,但好歹也能算得上‘微乱’吧,已经尽了平生最大努力去控制自己。”
谢呈渊控制自己控制地都快疯了,而始作俑者毫无察觉,并且已经呼吸趋于平稳,眼见快进入梦乡。
谢呈渊轻吻沈临安鬓边,虽然观玉的事情让他感觉心中堵得慌,那些亲密陪伴的日日夜夜,想起来便够让他发疯。。。
不过好在现在沈临安在他怀里,想起刚才那一幕幕,只觉得自己比观玉和临安的关系更亲近,显然已经将观玉比下,占了上风!
刚才真的差点失了理智,肩膀血迹的味道快让他失控,若不是舍不得怀中之人吃痛。。。罢了,他们有得是时间。
他忽然又想到一件可以证明自己比观玉更占上风的事情,扒着沈临安的肩膀,不依不挠询问道:
“临安,你後腰那颗红痣,是不是只有我知道?!”
沈临安困得睁不开眼,但谢呈渊一连在耳边问了好几次,非要问出个答案。
“不。。。不是。”
“不是?!!”谢呈渊诧异道,心下一沉,但转念一想,又说服自己:
“对了,你父亲母亲肯定知晓,是我问得不谨慎。”
沈临安在半睡半醒间思考问题很缓慢,过了许久,忽然侧身说了句:“还。。。还有观。。。观玉。。。”
话音刚落,沈临安彻底沉睡。
独留身後在暗夜里抓狂的男子,良久才传出一声快要咬碎後槽牙的低声怒斥:
“可恶——!”